秦思与闭了闭眼,对上她严肃认真的小脸,意识到她不是发癫或装傻或玩笑,而是真的在担心他得了痔疮,一时哭笑不得,只得说,“没有,我没有得痔疮,去医院只是刚好路过。”
“没有得就好,反正很痛苦,还没放学吧,你不上课去哪儿?还经过医院?”
“你可以走了。”秦思与站起身,面色不好地赶人。
说她懂事吧,就像现在难道就看不出来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说她不懂事吧,就像对她舅妈,快把她打死了也一声不吭。
方晚柠起了身,“哦,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把这些药拿着,记得回去涂上。”红药水棉签和一盒消炎药。
“好。”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思与问,“什么时候去上课?”之后又加了一句,“快元旦了。”言外之意,这学期已经不多了,你还要旷课多久?
方晚柠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想起舅舅眼睛的手术费蔫巴巴地垂下头,“直到元旦我可能都不去学校了,我舅舅眼睛要做手术,不然就会失明,家里没钱,我要跟着舅妈一起去筹钱,会很忙。”亲戚朋友借不到只能向医院和众筹申请募捐了。
秦思与没说话,能感觉到她说这些话时的疲惫和无助,唇瓣轻轻抿了起来。
方晚柠叹气,“不说这个了,影响你心情,你成绩那么好一定可以考上临城医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用心学习吧,我们可能要年后见了。”离过年还有差不多两个月。
方晚柠又对他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秦思与拨通马蜂的手机,“来我家,带我去找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