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大概过了两栋楼,就到了第二家证人的住处。
小区高档,住户住在12层,条件理应不会太差。
冷权瑾与时梦坐上电梯,去掉那些不好的心情。
到了12楼后,冷权瑾略看谢肃给他发的信息,便敲响了那家的门。
第一遍没有人回应,冷权瑾就提高了手劲,重新拍打门。
大概过了好久,门才被里面的人打开,一条小缝。
时梦心想,可能是案件将这些人的心境弄怕了,所以才会处处小心提防。
“找谁?”开门的人是个女人,看起来不算太大,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也是时髦,硬声的问着冷权瑾。
冷权瑾就拿出证件亮在她面前,道:“我们是警方查案的,希望你配合”。
那女人有些不耐烦,嚷嚷道:“你们走吧,我们没有任何话说,而且什么案件会与我们有关?”
这一听就是脾气不好,冷权瑾想了想,用手先扳住门边,他厉声道:“与褚谢有关,我想你们以后应该不希望再被褚谢要挟吧?”
女人微愣,她想关门,但奈何敌不过冷权瑾的力气,还是让他将门推了开。
女人道:“你们怎么知道?”
冷权瑾淡淡冷笑道:“没看新闻?算上你,当年受害的总共五家,五具尸体,我希望你可以配合”。
那女人略想后,双手抱臂道:“你们确定会将褚谢绳之以法?这案件可是时隔了十几年了,被尘封的案子,何况还是当年所有秘密被人倒了鬼,你们警方这次有把握?”
时梦微微打量面前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长相也好看,穿的也很时髦,猜了一下年龄,应该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
那女人察觉到目光,朝时梦看去,哼了一声道:“我今年37岁,死去的是我的丈夫,我叫文颖,坐吧,说说你们想了解的”。
冷权瑾细细打量她的模样,虽然有明显的动过刀子的样子,但还是可以看出原样来,他薄唇微启,冷声从口中迸出:“你是京桐市上一级的一队副队长?”
关于冷权瑾的问题,文颖并没有太多的出乎意料,像是早就猜出冷权瑾会识破她自己的身份一样。
她“呵呵”冷笑两声道:“执行长不愧是执行长,还能认出我来”。
她习惯的摸上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烟,颠出一根,刚要点火,就被冷权瑾制止住:“不好意思,我夫人闻不了烟味”。
文颖一愣,看眼时梦,暗暗一笑,她道:“真好啊,夫人有执行长保护,而我从那天开始就是一个人。我二十几岁嫁给了我丈夫,你可能想不到,我同他是一个支队的,为了完成任务,他去当卧底,后来身份败露,死在了钢铁厂,当时位置不同,权利不大,这件事便被褚谢想办法压下去了,执行长稍等”。
说完,文颖起身,回到房间内,好像是去拿什么东西。
随着她的步伐,时梦起身,略微观察房子的环境,这个女人过的十分精致,哪怕是一个人生活,她也不会缺了仪式感。
茶几上有高脚杯,电视机柜那里也摆着红酒。
还有进门鞋柜那里,有好几双不同的高跟鞋。
这房间装修设计也极好,一眼望去是非常高档的样子,大概三室左右,略大。
不一会儿,文颖便从屋内拿出一个文件袋,还有一个皮质的笔记本,随后她把东西递给冷权瑾。
道:“这是褚谢前不久找到我,给我的封口合同,上面有他的签字以及指纹,我怕日后有用,就收起来了”。
然后她指着那笔记本道:“那是我丈夫生前在高铁厂当卧底时记录的,上面还有照片,应该对你们有用”。
时梦看着她的样子心想,不愧之前是队里的人,说话以及办事非常的公事公办,甚至知道他们之后准备问什么话。
冷权瑾眼神瞥了文颖一眼,从兜内掏出手机,打开录音,问:“褚谢是什么时候交给你这份文件的?”
文颖没有多犹豫,道:“12月份初,你可以去调小区监控。”
冷权瑾后问:“你丈夫死后,有没有什么疑点?”
听到这话,文颖反倒是叹了口气,道:“我丈夫死后,由我成立专案组调查,明明证据什么的都已经查到,却被褚谢直接驳回,他说是证据表明不足,立场不同,当时并没有察觉到褚谢的不对劲,现在想想,当初被蒙在鼓里是真的难受”。
冷权瑾道:“那你丈夫的尸检报告可还有?”
文颖起身,又回到屋内,很快,她便又拿着一份文件袋出来,随后递到冷权瑾手中。
她道:“你看看吧,都在这里,当年我调查的,还有我做的一份尸检报告都还有。后来,我丈夫便被确立为自杀未遂,他是卧底的身份也没有机会公之于众,因为我们谁都没想到,那非法营业的钢铁厂老板竟然是褚谢”。
录完文颖的口供后,冷权瑾带着时梦又找到监控室,拿到了12月份的视频,便重回了延区与谢肃他们汇合。
在路上拨通了电话,暂时与谢肃交流:“你们那边进展如何?”
谢肃道:“进展完成,你打电话过来刚好我和宁张才从第二家出来,你那边呢?如何?”
冷权瑾道:“我们这边进展顺利,我在往延区赶了,你们没有其他事就回警方处吧,到那儿汇合”。
谢肃简单回应了两声,便挂了电话。
路上,时梦在脑中重新整理案件思绪,发现的共同点就是,四家都分别收到了褚谢的封口合同,并且有银行卡在内。
当时的案件全部让他伪造成了自杀未遂,与法医暗中串通。
12月初,褚谢便做了打算,所以他又是如何猜到的时梦会与冷权瑾联手调查案件?
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事情?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