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霎时间静谧的可怕,气氛低沉的如同时间凝固,一秒钟都是煎熬。
沈从荣瞪大了双眸,满眼幽惧,眉毛担忧的向上挑起,想说些什么,话却哽在喉头发不出声。
沈青澜停止了手上递送糕点的动作僵在空中,满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娘,再看看此时仍旧面无表情的端木云璟,愣了一下,随即飞速思考应对方案。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亲国戚啊,这可是杀头的罪,更何况夺嫡……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心知肚明的吞在肚子里没事,但这事说出来,性质就变了。
正当沈从荣准备起身向他请罪,沈青澜准备从屋顶上扒开砖瓦一跃而下之时,端木云璟微不可察的朝着斜上方瞟了一眼,开口了。
“既然我有意与青澜,并想结为连理,自当与伯父伯母坦白,是。”
他是有夺嫡之心,并且日渐壮大。
其实,如若朝廷并非现在的形式一般动荡不安,如若明晋帝并非如同现在一般风吹一边倒,如若太子并非现在这位昏庸无道、治国无能之人,他对于帝位,毫无兴趣。
他娘死前常说,父王不能常来看他是有苦衷的,作为一国之帝,万里江山的统领者,有着许多万不得已。
他有着自己的使命,他不得不与朝廷相互制约,不得不夜以继日的批阅奏折,不得不为了皇族的传承而开枝散叶……
帝王之位,虽贵为朝廷的统领,百姓的信仰,却也是封建制度的傀儡,不得不创造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