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磨口乡,为什么叫水磨口乡呢?
听说取自于“如琢如磨、上善若水”这样一个寓意。其他的,欧阳向前也不是很清楚了。
水磨口乡集镇,这个乡镇的党组织书记贺德禄的办公室里,也是水磨口乡党委主要负责人的办公室里。
“向前啊,打电话叫你来一趟,是有这么一个事情跟你聊一聊的。”欧阳向前刚坐下,屁股才挨到沙发上,贺德禄就开始聊了起来。
“贺书记好,您尽管指示就是!”欧阳向前爽朗地说道。
贺德禄一边听着话,一边站起身子,绕过办公桌,亲自给欧阳向前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说了声“请喝茶”,就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向前,怎么样?回国这段时间很忙吧?”
“贺书记,还好吧。不够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忙。砂石专业合作社在筹备,目前来说,有一百多户村民报名参加专业合作社了,共收到四十多万现金的投资。”欧阳向前答道。
“是嘛,那不错啊,搞的可以,开门红啊!我就说嘛,我们的燕大本硕连读、耶鲁大学的博士怎么可能差劲(不中用的一意思)啊,这不,就整出一个专业合作社来了!这在我们乡,以前都是没有过的。他们可能听都很少听过,别说要去成立个专业合作社了。还是名校毕业的厉害,见过世面,有知识有能力!”贺德禄习惯性地点了一根烟,同时,要扔给欧阳向前一根,后者急忙示意“不抽”,才作罢。
“你们那条水泥公路呢?还搞不?”贺德禄继续问道。
“搞,肯定搞。我还没有汇报完呢,贺书记。成立砂石专业合作社只是其中一个事情。还有两件事情刚刚还没有来得及跟你汇报呢:第一,我们江星村准备修一条水泥路,这个事情先前村书记和村长都跟你汇报过,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现在要跟你汇报的是,这条路村里自己不修了,有人给我们修!免费修!”欧阳向前笑道。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有人给你们修水泥公路,还免费修?这个不是骗人的吧,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贺德禄重重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心中充满了疑问,问道。
“贺书记,我哪里敢啊!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是骗人的。这个是确确实实的。”欧阳向前腰板挺得直直地说道。
“那就好奇了,跟我说说具体的,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贺德禄忍住心中的好奇,说话间把烟灰弹到了烟灰缸中,弹了两下。
于是,欧阳向前把和光头强合作交易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啊,光头强啊,这个人我知道,是县水利局局长的亲哥哥,为人很讲义气,慷慨大方,做起事情来,也雷厉风行、果断狠辣,还很有钱。我们乡镇上那个水泥厂就是他的。他既然答应你们的事,那准不会食言。向前,你厉害啊,回来才多久啊,修水泥路的事情就差不多解决了。这就是人才的力量啊!向前,你接着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是,我们打算修防洪堤。贺书记,你知道的,我们江星村的良田百分之八十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在溆江两岸,经常遭受洪水。尤其是我们村那个‘沙子坪’的地方,地势较低,更是一年一小淹,三年一大淹,村民们根本无法放心种上庄稼,很多都撂荒在那,草都长得人一样高了。”欧阳向前苦笑道。
“向前,有一点我可是跟你说清楚啊,你们要修防洪堤坝,我们乡里是不反对的,而且全力支持。你刚说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二,确实比较刺手,是要解决了,再不解决,你们村里那些跳皮的(爱闹事的)村民就会跳出来骂娘了哦!但是,咱水磨口乡确实是没有钱的,你要人,我们可以给你,就是我跟朱乡长给你跑腿都可以。要是,你跟我们要钱,对不起,只有一块空手板,确实没有啊!”贺德禄抽完了一根烟,摊了下手,无奈地说道。
“贺书记,我不跟乡镇上要钱,我只要你和朱乡长的政策支持和人力上的支持。”欧阳向前顺杆子往上爬,说道。
“真问我要人?把我和朱乡长拉过去,给你跑腿去?”贺德禄揶揄道。
“没有,没有呢。我们的意思是这样的,上一次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当时县里征集各乡镇关于修防洪堤坝的意见,水磨口乡上报的材料中并没有提到我们江星村,这个原因嘛,我们也不想去纠葛了。我们只恳请在这一次江星村修建防洪堤这个事情上,我们村里打个报告,乡镇出个详细的意见,以水磨口乡镇的名义报给县里,贺书记,你看怎么样?能不能帮一下我们后进村?”欧阳向前诚恳地说道,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