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依旧趴在软椅上,并不知关酒已经走进了寝殿。
正在给离云揉捏的李嬷嬷看到了关酒,脸上瞬间有些惊诧之色,还未来的及开口行礼,就被关酒制止。
关酒放低了脚步,走到软椅前,接了李嬷嬷按摩的手,学着方才李嬷嬷的动作继续给离云按摩,还不忘示意准备退下的李嬷嬷接离云的话茬。
夹在帝君与帝后中间的李嬷嬷哭丧起一张老脸,接了离云一句话:“帝后说笑了,这皇宫之中,哪有战场凶险。战场上可是朝不保夕,随时有可能丢了小命的,而皇宫中,帝君如此爱您,有帝君护着,帝后可高枕无忧了。”
正在给离云按压的关酒听着李嬷嬷的话频频点头,心中夸了李嬷嬷好几句,满意之色,挂在脸上。
而被按着很是舒服的离云又是一声叹息。“李嬷嬷你不懂,战场之上,随朝不保夕有随时没命的风险,但都是真刀真枪,躲开就能松口气,可后宫之中,哪里有什么真刀真枪,能有松口气的日子,怕是都不会多了。”
正在按摩的关酒想着云的话,想起自己不过是刚立了后,就有朝臣上奏让扩充后宫的奏折,想着刚刚刻意避开的三个不得不娶的妃子,就是一阵头痛,不自觉手上的力气没了个准。
离云感到疼痛,轻哼一声,扭头后却对上了关酒那听到离云轻哼回神有些尴尬的眼眸。
离云眼睛慢慢睁大,看了一眼关酒,又看了一旁恭敬垂头不敢看自己的李嬷嬷一眼,直接要从软椅之上起身行礼。“帝君,您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而关酒又怎么会折腾自己最爱的云儿呢,抬脚上前一步坐在她身侧,将快要起来的身子压下去,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云儿乖乖躺我怀里,我们之间没那么多的礼数。”
离云被他大胆的动作弄了一个脸红,又很是乖巧将自己的身子靠进他怀里,眨了眨眼眸,突然有一点点心虚。“臣妾刚刚跟嬷嬷说的话,帝君都听到了?”
关酒看着离云往日清冷的面上,罕见的带了一点窘迫和心虚,忍不住扯起唇角笑着,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傻瓜,你又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这是在怕什么?”
一旁候立着的李嬷嬷,看着两人如此温存的模样,悄无声息鞠了个躬,退出寝殿。还很贴心的将寝殿大门关闭。寝殿之中只剩下了关酒和离云两个人窝在软椅之上,说着一些体己的话。
“臣妾哪有怕,只是帝君你这样悄无声息的听别人说话,帝君应该心虚才对。”在关酒面前的离云,收起了平常有些清冷或者是带着刺的性子,反而如其他女子一般,同自己最爱的人娇嗔,偶尔使使小性子,这样的离云,对自己的性格毫不掩饰,反而是关酒最爱的。
“是是是,我不对,我悄悄进来听云儿讲话我错了。云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关酒也没了这些时日养出来的帝君威严,反而就像当初一起游湖时的他一样,对离云有着无限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