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月伸出小手指着那个蚂蚱,就听见嘴里说出的那个字:“个”吐字不清,这是秋月第一次说话,表达不出来呀!
就听见小男孩说:“小九,你会叫我哥了。”
心塞呀,本来想说给他这个蚂蚱,可就蹦出一个字来,还吐字不清,小男孩的意思,自个还不会说话呢。
“再叫一遍,叫十哥,”黄秋月不敢说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说,只能往外蹦一个字“个”。这就给小男孩儿兴奋坏了,冲着外面就喊:“娘,娘,小九会喊我哥了。”
“喊什么?”说着进了一个妇人,看着年纪得有30多岁。皮肤不算太黑,有些微黄,眼睛挺大的,眼角都有皱纹了。穿着一件灰色的斜襟系带的衣服,衣服长度过了屁股,下面穿着一条宽腿的黑色裤子,应该就是这个身体的娘了。
“小九,肚子还疼吗?”说完摸着小九的肚子给抱了起来。
“娘,小九都会叫我哥了。”
“是吗?小九都会叫哥哥了,那叫声娘听。”
边说边往外走:“娘给我们小九蒸了个鸡蛋羹,吃完鸡蛋羹喝了药,肚肚就不疼了。”说着就到了堂屋。
堂屋的地下已经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盘咸菜,放了有六碗粥,还有一碗鸡蛋羹:“智子,让你姐把饼子端进来,叫你爹和你哥吃饭。”
“好的,”叫智子的小男孩跑了出去,就听喊:“爹,哥,七姐,八姐吃饭了。”喊完人又噔噔噔的跑了回来,从墙角拿了几个板凳,围着桌放下,坐了下来。小男孩还挺懂事的。
这时进来一个男人,大概有一米七几,个子不算矮,也是三四十岁的样子,头上扎着个揪,用个布条绑着,穿的也是灰扑扑的,后面跟着一个男孩,大约有十岁,同样扎着个揪也是穿着灰扑扑的衣服。
长的都不难看,进屋后都看着秋月,“小九好了呀?”
“小九肚子还疼吗?“
“应该是不疼,这孩子连周岁生日都没过好,这两天也没咋吃东西,这次可是吓坏我了,小九啊,以后可不能啥子东西都往嘴里放啊!”
“娘饼子来了,小九好了呀?”这时又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和刚刚叫八姐的女孩儿,把饼子放到桌上,坐在当娘的左手边。
“来七姐抱着你喂鸡蛋羹吃,娘您吃饭,我喂小九。”说完就抱过了黄秋月。
看着这一家人挺和睦,就是不知道怎么叫七姐,八姐,九哥,十哥,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在哪呢?
“行了,都吃饭吧!今天吃完饭,咱们去收红薯,就差这一块红薯地没收了,收完了红薯,就该种小麦了。”
“咱家的红薯长怎么样啊?你看了吗,个大吗?”
“我刨出两块看了看还行,今年咱们用肥了,看着比往年好很多呢。”
“那就行,收成好的话就多做点红薯干,给孩子们当零嘴。”
听着那夫妻俩说话,七姐舀起一勺鸡蛋羹到了黄秋月的嘴边:“小九,咱吃鸡蛋羹,吃完鸡蛋羹就好了,娘还给滴了两滴香油呢。”好暖心的小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