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夫人,眼底闪过几分愕然,斟酌再三以后,还是抬手探了探苏灼的额头:“你这孩子,真高兴傻了?”
苏灼:“……”
我没有,别瞎说。
连着深呼吸好几下以后,苏灼这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并开始了挣扎。
抬手揉了揉本就通红的眼眶,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不,妈,我只是突然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以前我总以为,只要我不放手,阿时总能在某一天想起我、再一点点的爱上我……”
“直到今天我才懂,强扭的瓜,真的不甜,我的爱对阿时来讲,是束缚、是牢笼……”
一字一句,情真意切。
把傅夫人都说的愣住了,随即,又是一阵巨大的感动。
老脸不争气的滑落几滴眼泪,傅夫人连忙再次拉住了苏灼的手,话语间尽是安慰:“好孩子,是不是阿时实在太混账,让你心灰意冷了?”
“他啊,从没爱过一个人,也不懂怎么爱别人,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你这么不离不弃,要是连你都不爱他了,他可要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傅时遇竟成了可怜人。
对于傅夫人的胡编,苏灼一个字都没信,轻轻回握住她的手,随即落寞的垂下眼:“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他……”
“我爱他,已经胜过了爱自己。就算山无棱天地合,我对他的爱也永远不会变。”
“可是妈,你知道吗,自从和我结婚以后,阿时就再也没有笑过了!可是刚才,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他居然笑了……”
“我从没见他这么开心过,那一刻就觉得,这比什么都值得……”
越说越悲切。
也成功的又一次把傅夫人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