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小贵无奈地吐出一声哀叹。

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玄奇子，这种天命已定的感觉始终让他无法释怀。

“你还未筑基便可触道，将来前途必定无量，为师不会妄加干涉的，放心地做自己的事吧。”

留下一句暖心的嘱托后，玄奇子又对鹿灵仙吩咐了几句。

无非是劝她少干涉些俗事，将今天他和白小贵的对话多琢磨琢磨。

从鹿灵仙那熟练的回复来看，这种话怕也不是第一次。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洞府之内的玄奇子身影逐渐模糊起来，眼见就要随风散去。

“我这老糊涂，差点把大事忘了，聪明徒儿，这是你的见面礼。”

一道神念径直射入白小贵的额间。

伴随着这最后的馈赠，玄奇子的这具化身已是彻底消散在了二人面前。

白小贵与鹿灵仙二人面面相觑，对视的眼神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

回去的路上，虽然没有了阵法的限制，这两位年轻人却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平等的交谈。

“师尊，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在，那个石门，困了多久。”

“至少五十年，从小时候到现在，我见到的师尊，每次都不一样。”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白小贵也听出了鹿灵仙内心的无奈，还有玄奇子太过苦寂的境遇。

“家父和师尊是故友，小时候我便拜入玄奇子门下，见面不少也绝算不上多。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尊这般温柔。”

白小贵毕竟也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不管对方对自己有什么额外的想法，至少就现在看来，这位挂名师尊已经做到了为人师该做的一切。

“这么一把年纪，还怪让人感动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二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从幼时的经历，渐渐聊到长大后的各种糗事。

原先还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师兄弟俩，如今渐渐地开始熟络起来。

在玄奇子有意无意地推动下，白小贵在鹿灵仙心目中的地位，也在悄然上升。

“师尊也未必只将你看作一个后辈，今后你我也不用师姐师弟相称那么别扭，直呼姓名便是。”

“那是自然，毕竟我还要比你大上一岁。”

等到白小贵回到自己的洞府时，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经意间过去了一天。

鹿灵仙自然是立刻开始了自己的忙碌，作为绅士这一次白小贵礼貌地将她送到了第一峰枢密堂门前，这引发了一阵不小的喧哗。

“老大，你看，今天我用一些边角料做出来的。”

虽然还未进屋，那股熟悉的药香便已经扑鼻而来。

原本有些大起大落的心情一扫而空，白小贵就像是嗅着血腥的鲨鱼一般，随即快步来到了小福的房间内。

“这个蓄力丸，有些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