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对方肯定只是想留个把柄,没想让自己直接身败名裂。
虽然和现实完全驴唇不对马嘴,但这个小管事的脑瓜还是快速地运转了起来,转身便去第一峰农事堂堂口找他的顶头上司商量这件事。
徐安贫,农事堂的一位不太入流的长老。
年岁已高,全凭资历获得了如今的地位,只不过也只是处理一些宗门的琐事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突破的可能性。
如果换做别的长老,可能根本无法忍受这种修炼无望闲职。
但偏偏这位徐长老爱极了这个不用费力,而且还能捞着油水的职务。
修仙归修仙,挣钱归挣钱,不耽误嘛。
这是他的人生座右铭。
也是他各种投机倒把行为的精神支柱。
“徐长老,我们的事情好像要败露了......”
徐安贫正翘着二郎腿,在一阵檀香中不断地吐纳着,看上去就像是个洒脱不羁的仙人一般。
“别慌,别慌,慢慢说。”
“我们上次运出来的那些树苗,可能,可能风声走漏了?”
徐安贫长老立刻坐起身来,仙风道骨荡然无存。
“不是都直接运出去了么?”
“我......”
小管事吞吞吐吐地将他私自留下一棵树苗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啊,你啊,简直是被金钱熏了心!”
“长老,我已经把它藏得很偏僻了,你也知道那些树苗多金贵,离了水土就活不长。”
一时间,他也不想再为自己私藏树苗的事情做什么解脱,他只知道现在徐长老和他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在小管事看来,徐安贫也不像是会为了保守秘密就杀人灭口的人,更何况这种事情只能小事化了,根本不能伸张除去,他的胆子也就更大了一些。
徐安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没有再发牢骚,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你说是有人来把它挖走了?”
“对,应该是两个人,只留下了几处脚印,看上去是老手了。”
“他们就挖了树?”
“还,还偷了不少土。”
白小贵二人这些迷惑行为就连徐安贫也有些琢磨不透。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难不成,现在灵田里的土也能卖钱了?
这样的想法在徐安贫的脑袋里一闪而过,随即又很自觉的打消了念头。
“应该不是刑罚司、执法队的那些人,既然如此,那就不是敌人了。”
“长老,您的意思是......”
“或许是想拿捏我们的把柄,有些别的什么企图。”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人家再来呗,你还想发个悬赏令?”
徐安贫十分无语地隔着空气在小管事的头上敲打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的土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