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一手捂着胸口，艰难的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我觉得不怎么样，还有，最好把你的枪收起来。”

楚河目光平静，缓缓开口。

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取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其头部。

小丑先是一愣，缓缓从怀中取出手枪，随手丢在了地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咳哈哈……”

尽管因为牵扯伤势，接连咳出数口鲜血，但他的笑声却是愈发疯狂。

“砰！”

楚河没有再犹豫，直接便扣动扳机。

伴随着一声枪响，小丑的笑容永远凝固在这一刻，诡异，惊悚。

终于，他的身躯缓缓倒在地面，逐渐冰冷。

无论是哈维等警员们，亦或是守在电视机前的哥谭市民，尽皆愣住，怔怔的看着场中一幕。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压低声音，以至于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明明目标一致，居然还相互算计，最终甚至还当着无数人的面决出生死……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击杀小丑，大幅增加任务评价。”

楚河没有理会脑海中的提示音，第一时间便弯腰将小丑身的炸弹遥控器取了出来。

而这一举动，也使得警员们回过神来，顿时满心懊悔。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遥控器居然在小丑身！

否则，只要在楚河之前，将遥控器拿到手的话，自然就可以化解这次危机了！

而哥谭民众们见此一幕，则不由纷纷痛骂警员们的无能。

一时间，哥谭市警署的公信力，竟降低到前所未有的冰点。

“还有一分钟了，哈维。”

楚河看了眼时间，出言提醒道。

这话一出，顿时便宛若一座巨山般，狠狠压在哈维的身，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刻，他的大脑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即便哈维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楚河的算计，唯有选择哥谭市民，才能打断破坏对方的计划。

但他就是无法做出决定！

真的要选择那些愚蠢的家伙，放弃瑞秋吗？

可在那种时候，只有瑞秋才是坚定不移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啊！

我到底该怎么办？

……

楚河没有再催促，只是静静地计算着时间。

他给哈维出的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无论是瑞秋，或者是那些市民，都没有做错什么。

选择任何一方，对于另一方都是不公平的。

只要哈维做出了选择，那么他一直以来坚持的正义，都将不再是正义。

时间缓缓流逝，来到了最后十秒钟。

哈维的额头汗珠密布，衬衫不知何时，更是被汗水所浸透。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抉择。

终于，哈维仿佛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硬币。

正面是民众，反面是瑞秋。

盯着硬币看了片刻，随后将之丢起，砸在手背。

哈维深吸口气，缓缓将手拿开，露出那枚硬币。

正面，救市民。

硬币给出了他目前最正确的选择。

尽管这么做会放弃瑞秋，但却会重新赢得市民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