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真的。

现在轮到季云霖语塞，所以这就是她选择先告诉田诃的原因？一次打不通还打第二次。

“我两个小时之前就结束工作了”，季云霖又收到新的短信，比刚才的字还少。

就五个字。

“可是...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收到了offer？”温谢嘴里塞了慢慢的一口面，唇齿留香，绝了，就是这个味儿。

“王可可说的”，季云霖还是删了短信，嘴上撒谎倒是不含糊，“她有你的账号”

“哦”温谢倒也没多想，本来这种社交账号，就是助理去管的。“就是我们学校，我今年不是毕业了嘛，他们邀请我去当个教授，可是我还没想好”，汤还是有点烫，吴妈刚拿上来她的勺子。

“合同呢？”季云霖头脑风暴了一下，似乎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娱乐圈毕竟，会走的很累。

“在我这儿，我也看不懂”，温谢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虽然没有吴妈做的好吃，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季云霖倒是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温谢一口面一口汤的进行着，完全忘了还在讲电话。

季云霖就这样沉默着，倒是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他是个律师。

苦笑jpg。

“啊，终于吃完了~好爽”，温谢把碗放在桌子上，下意识就想缩回被子里去。

刚吃饱就容易犯困，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吃完了？”

“啊！谁？”

耳机里突然传出一个男声，吓的她一个激灵。

“你！”温谢翻过手机一看，正在通话中，通话时长三十四分钟，“你怎么不说话啊，偷听我吃饭你！”

季云霖哭笑不得，“是你忘了”

“我？我忘了什么？”温谢一点点躺下去，习惯性的右侧卧。

“你忘了我的职业”

温谢不知怎么的，在这句话里，她居然听出了一丝委屈？

“！啊，对哦，合同可以让你帮我看”，温谢突然又来了劲儿，伸手从抽屉里拽出吃饭前才放进去的一摞纸，开始念起来。

“甲方：S大音乐学院，乙方：温谢...”

“停！”季云霖觉得他有必要去问问医生，滑雪摔跤导致脑袋反应不过来，正常吗？“你拍照给我，或者传真”

温谢正想理论一番，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听完男人说话，才想起来她刚刚干了什么。

“...我可能智商下降了”，温谢懒得下床，一边打开相机，一边自嘲。

“我不嫌弃你”

话刚说完，楼下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温谢匆匆挂掉电话，连合同也塞进被子里，按在身下。

火烧云一大片，蔓延，展开。

“查到了吗？”莫姗一身黑，白水刚被端上桌，与桌面来了一个亲密碰撞。

“给您”，对面的人在手机上摆弄两下，展现在莫姗面前的就只有一张照片。

只一眼，莫姗就能确定，她就是那天在张子安导演楼下和田诃争吵的人。

莫姗也不含糊，早已经准备好的支票，在黑色手套和白色桌面的夹缝中，移向对面人。

“莫小姐果然爽快”，这次不再是寥寥无几，而是一个纸袋，不厚不薄，却承载着太多东西。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