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桃花庵中。
一片片桃花随风轻轻飘落,如同粉色的雪花,隐入地下消失不见。
“大教主,有青牛镇殷家的人前来拜访!”
“哪个殷家?”
“就是……就是阿紫师妹的亲属前来拜会!”
空气一片宁静。
在桃花庵里面研究系统的徐坤,脑海中渐渐回忆起了当年徐逍遥,去收阿紫为徒的情景。
那时阿紫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心中感慨这份渊源,徐坤淡淡道:“嗯,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
接着门一开,以独孤剑为首的三个长老,带着殷伯一行人走进了桃花坞。
同时,颜如玉派遣下属通知阿紫回来。
殷伯一行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正主,一行人哆哆嗦嗦,就是连头也不敢抬。
“小老儿见过日月神教教主大人……”殷伯直接拜倒,他后面那些也是兢兢战战的开始磕头。
徐坤看见阿紫也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摆摆手示意她进来。
“当年,本教说什么来着,日月神教,收徒有缘,入我门来,遇祸莫怨,亲戚宾朋,自此断绝,过往时光,就此湮灭……”
徐坤每说一句,阿紫的脸色就是难看一分。
片刻后,阿紫跪下磕头道:“教主大人在上,阿紫没有了断尘缘,这就请罪,把他们轰下山去!”
说着就要赶人。
殷伯在旁边颤颤巍巍站起,看着亭亭玉立的阿紫,颤声道:“大小姐,我……我是殷伯啊,你记得我吗?”
“殷伯,是谁?”
阿紫露出迷茫的神色,完全不知道所以然。
面前的人似乎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殷伯却老泪纵横,接着泣不成声:“小姐,可算是见着你了,你和小时候的样子一点也没差啊,呜呜……如今殷家即将大祸临头,满门一个也活不了啊,小姐你可知道吗?”
众人全都默不作声,不知道这殷伯在说什么。
“我父母怎么了?!”
阿紫有些紧张,她上山学艺后,每隔一年徐逍遥都会让她下山探望,一直到十岁那年才停止。
十年里,阿紫和父母的关系,也是相处得相当融洽。
毕竟血浓于水,这时候听说父母有难,当即有些紧张。
而颜如玉和于沧海独孤剑这种没爹没娘,缺少管教和亲情的人,则是觉得心中厌烦。
也不知道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教主大人还让请进门。
颜如玉把脸一板,呵斥道:“老混蛋,你再哭把你打死喂狼……”
殷伯吓的嗝儿了一声,强忍住了哭泣。
阿紫心烦意乱,不知道如何处理此时,把目光看向了徐坤。
徐坤仍旧是波澜不惊,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他们。
“别看我,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更是神教长老,难道就连这点事也处理不好吗?”
这话一出,阿紫也不敢哭了。
而其他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教主大人这是何意。
于沧海眼珠一转,顺应着徐坤最近的意思道:“教主大人,既然咱们但行好事,我看帮他们一把也无妨,更何况这些人是老十的家眷,和我教渊源甚深,大可以算是一件助人为乐之事……”
独孤剑暗暗咬牙,觉得这四长老实在是太鸡贼了,这话本来他想说的,只是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如今只好闷声道:“是……是啊!”
“对,四长老说出了我心里的话儿……”颜如玉也见缝插针。
阿紫一听,更是开心的跳了起来,向其他三个长老鞠躬。
“嗯……”
徐坤停下手里的动作,欣慰道:“尔等所言极是……”
点开个人面板一看,这三人的背叛度,又下降了六点,如今都已经降到了30%左右。
“但是我还有个条件,我们日月神教,并非多管闲事之辈,知道我的意思啊吗?”徐坤看了看殷伯。
独孤剑这次赶紧附和道:“是啊,我们教主日理万机,合纵连横,有多少大事需要处理,万万不会为一些小事出手的,懂吗?”
他算是把徐坤的意思点明了。
这次轮到颜如玉生气了,多会儿她能插嘴一下,哪怕一下也好。
殷伯连连磕头,哭泣道:“没有,您听我说。我们殷家世世代代都做着丝绸生意,在青牛镇一带那是有了名的,不是我吹,就是您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保不定有我们殷家的料子……
谁知道啊,就在三个月前,我们有个手下赶着几十辆骡车的丝绸,去往十八里铺的路上,被一伙不长眼的强盗给拦住了,我那伙计为了不惹是生非,就破财免贼,给了那些强盗一些好处……
哪知道,后来虽然顺利回来了,也漏了白了,那些强盗派人跟踪知道我们殷家的具体位置,在一个风黑月高的晚上,来了几十号强人把我们殷家洗劫一空,连人都给抓走啦!“
殷伯说到这里,再次泪如雨下。
阿紫已经把小牙齿咬得叭叭作响。
颜如玉忽然咯咯一笑:“我当时什么惊天大事呢,原来是一伙小毛贼,你们当地没有官兵镇守吗?”
“有啊!我们当家的也是这个意思,他当时在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就去报官了,哪知道那个没用的镇守,一听是黄峰山的强盗,吓得躲在桌子底下,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