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利器给取走性命。
其中令人影响最深刻的还是那位胸膛上有一道伤疤的男人,是昨天跟江平打的那位内家高手,竟被人一剑刺穿心脏毙命。
还有剩下的人也都是熟面孔,都是昨天沈砚碰上的那伙人。
这时,人群突然一阵涌动,齐齐让开一条道路。
只见傅鸿风阴沉着脸快步走来。
没想到短短一天之内,忠义堂竟死了那么多人。
不仅仅是堂口的人。
那位胸膛上有一道大伤疤的男人名叫蜈蚣。
他们本来是去隔壁青阳郡进货的,可没想到归来途中货物又被飞鹤堂的那群狗娘养的给截下来了!
蜈蚣领着弟兄们进入堂口的时候,却没成想那么多人竟然全死光了,还有那头二阶妖兽剑齿白虎也被一剑刺死了。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顺着踪迹一路追上了沈砚三人。
最终大伙又被江平跟苏巧儿给打得重伤。
这种情况下赶路速度极慢。
人群里有个叫猴子的人,受伤最轻而且腿脚非常利索,不停地跑上一整天也没问题。
蜈蚣就让他回来先禀报一声,可当他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第二天清晨就有人在县城不远处的大路上发现了一堆死人。
经人辨认之后,原来全都是忠义堂的人......
傅鸿风蹲下验伤,发现他们身上的伤,有的新一点,有的旧一点。
或许是他们没死,准备回忠义堂的途中,又被人杀了灭口?
“五德,你怎么看?”
他起身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马五德。
后者半眯着眼思索了一阵,大拇指跟食指摩挲着嘴角的小胡子,左手玩弄着两颗圆球。
片刻后,他才开口说了句话。
“我觉得此事应该跟猴子口中所说的凌剑派弟子脱不了干系。”
闻言,傅鸿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动脑的事情果然还是得靠他才行。
只见马五德指着他们身上的伤口分析起来。
“他们身上无一例外都是剑伤,而且堂主您刚刚也说过,根据这伤口看来,很可能是凌剑派的剑法,近日来我们的人也没有见过其他外来的人......”
傅鸿风微微颔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所以你怀疑是那两个凌剑派弟子干的?”
可没想到马五德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我还觉得那个小乞丐有些邪性,年仅十四岁就有修为,除了那些宗门的弟子,他一个小乞丐怎么可能知道修炼之法?”
“而且猴子不是也说了吗,看到一个小乞丐跟那两名凌剑派弟子在一起赶路,以他的资质加入凌剑派绰绰有余,可为什么一定要来这忠义堂呢?”
“况且这几日凌剑派跟听雨楼的关系非常紧张,保不齐他们就会派人潜入我们忠义堂,以此来获取点什么情报......”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顿时开始议论起来,纷纷怒骂沈砚这个两面派。
“若不是马爷,我们还真的要被那小子给骗到了!”
“就是,那小子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有鬼!”
“......”
紧接着便有人来请命,想要带人搜查清苑县,那两个凌剑派弟子不仅杀了堂口的人,还杀了听雨楼要的妖兽,清苑县是忠义堂的地界,怎能容他人撒野?
傅鸿风眉头紧锁,这件事如果没人顶着,肯定就要自己扛下来。
那只妖兽对于听雨楼如此重要,甚至还要让自己亲自护送。
此事一定不简单,必须找个人背锅。
而那两个凌剑派弟子此时如果还在清苑县内,倒是可以把他们俩送到听雨楼去挡挡。
想到此处,傅鸿风沉声下令道。
“兄弟们听着,以堂口为单位出去寻找,不要放过清苑县的每一个角落,务必抓住那两个凌剑派弟子,切记不可分散,一定要围剿!”
“还有那个小乞丐,要是看到了也给我抓回来!”
话音一落,众人齐声回应,随后便十分迅速地组成好几拨人,往四面散开。
忠义堂内部戒律较为严格,向来不干那种打家劫舍的事情,只收留那些背负人命,无处可去的有情有义之人。
内部有十来个堂口分布在清苑县各地,现如今一起行动,看起来倒有些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