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连准备领证结婚了,然后爷爷给了我一些东西,说是让我卖了付个房子的首付。”
年轻男人狠斯文,说话间,将手里拎着的杂牌女式大肚包搁在了鉴定台上。
往外掏了两个长宽二十厘米的透明硬塑料盒子出来:“一个盒子里装的银币,一个里面装着纪念币。”
潘天阳瞅见里面个数不少,不由提醒说:“宝友,这些如果都一个个鉴定估价,就算里面没有单价破五千的东西,每个算五块,服务费用也不低了。”
女子在一旁回应:“没事,老板你鉴定吧,我们来之前,就从朋友那里了解过鉴宝斋的情况了。”
潘天阳仍然有些迟疑。
之前就遇到一个爷爷给东西让‘买房’的富三代。
念及此处,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要不然这样好了,银币我一个个鉴定估价,避免出现问题。
纪念币这一种,我按同类鉴定估价一次。
两位宝友可以放心,其他东西造假可以说是工艺品,这种纪念币造假就是犯罪,而且还是重罪,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很低。”
小两口对视了一眼。
最后文静女子想了想,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斯文男人这才答应下来。
“好的,两位宝友稍等!”
潘天阳这才上手,率先揭开了银币的塑料盒子,从里头拿了一摞十枚出来,先看了一眼边缘,这才一字在鉴定台上排开,又一个个翻面……
都是那种大肩章袁大头。
十个全是真的,但……
潘天阳并没有吭声。
直到整个塑料盒子里足足十二摞,共一百二十个,全都拿出来一个个鉴定过了,这才开口:
“宝友,银币全是真的,不过……我能打听一下,您爷爷给您的时候,它们就这样吗?上面的包浆,怎么看着最近才被洗掉?”
文静的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问道:“包浆是指那一层黑的黄的脏东西吗?”
潘天阳心里莫名就有些不妙,觉得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瞧这位准新娘的形容词,只怕是有点洁癖啊。
就在他迟疑不定时。
文静女子再度发问:“是不是洗掉了那些脏东西,就不值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潘天阳身边的姚蕾,也忍不住掺和了进来:“脏东西洗掉了不是更好看吗?”
刚刚逛完了珠宝首饰柜台和奢侈品柜台。
她就从那边出口,去文玩外柜台里逛了一圈。
发现那些银币铜币之类的脏东西,也觉得有点恶心,打算回头给洗刷刷一下,让它们变得更加干净一点呢!
可照当前的情形来看,似乎还不能洗?
潘天阳想了想,如实道:“宝友,这些银币现在大概值两百到五百一枚,如果包浆还在的话,大概两千到五千一枚。
真正保存这么干净的,得二万到五万一枚,带转光的十二万到十万一枚。”
此话一出,不但鉴定台前那小两口目瞪口呆。
姚蕾也是暗暗大呼侥幸。
文静女子咽了口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也就是说,我洗掉了五十四万?”
“如果包浆品相都很好的话,恐怕如此。”
事实讲清楚了,接下来就是亡羊补牢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个银币流通时经历的环境和主人都不同,二千到五千都有可能。按二千算,只有十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