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说赵声性情乖张,心情阴晴不定,实在不好相处。可是只有赵声自己才知道,她的心就那么一点大,对这个世界仅存的温柔都分给了心里住着的人。脾气暴躁是她,伤人无数是她,可被世界抛弃的是她,默默舔舐伤口的也是她。
在给奔奔的伤口上了药之后,赵声便开始收拾行李。原本的赵声觉得在哪里住都一样,阮家对她而言不过是一间宿舍。可在奔奔受伤后,赵声就不能再放心让奔奔自己呆在这样的险恶之地。
十点半,田梅在与富太太们炫耀攀比之后,心情大好地回到了家。
“盈樱!妈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快下来趁热吃。”田梅往楼上喊着。
“盈樱,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啊。”没有得到赵盈樱回应的田梅来到了音乐室,打开了门边看到了晕倒在地的女儿。看着女儿的一双娇嫩无比的手被严重烧伤,田梅又气又恨,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妈,妈,是赵声。”赵盈樱在田梅的摇晃中醒来,虚弱地对田梅说道。
“赵声,这个小贱蹄子,她怎么敢。”田梅咬牙切齿地说道,气势汹汹的走向了赵声的房间。
正好,赵声拖着一个行李箱,后面跟着奔奔,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去。
“赵声!你!”田梅在目睹自己女儿的惨状后,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只想着要把这个伤害她女儿的小贱人碎尸万段,看到了赵声走出来后,泼妇一般地往赵声扑去,扬起了巴掌。
“你算个老几。”田梅没有像预想那般地将赵声的脸都打歪,反而被赵声轻飘飘地钳住了手,不得动弹。
“来人啊,反了你了,保安在哪。”也不怪之前赵盈樱被痛得大喊时没有仆人出现,当时的田梅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打造最优质的环境,特意将音乐室的隔音做到了最好。而现在,赵声和田梅都在门外,失去理智后的田梅不再是平日里的那个待人和气的富太太,这一嗓子更是喊得毫无形象。
“小贱蹄子,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田梅的这一巴掌虽然被赵声挡了下来,但是看着纷纷赶来的保安,她感觉底气十足。
不得不说阮家的防卫措施做得挺不错的,不一会儿,赵声就已经被穿着制服的保安包围了。
“一起上吧。”赵声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将田梅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只见赵声将手中的行李箱一把推了出去,在撞翻最前面的保安的同时,踏上了行李箱,伴着强劲的脚风,一个横扫,最前的一排倒下。
五分钟后,被叫来的保安一个个都鼻青脸肿地躺在了地上哭天喊娘。一开始自认为胜券在握的田梅靠着墙壁,看着保安一个个倒下,内心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
“不,你不是赵声。”田梅对着渐渐逼近的赵声大喊。在赵声五岁前,她没有少虐待过赵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曾经在她股掌之中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她惧怕的存在。
“呵呵。”赵声略带玩味地看着不断退后的田梅,间接承认了田梅所说的话,是的,那个给人揉捏搓扁的赵声已经在五岁的时候死了,如今站在田梅面前的,是在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来讨回一笔一笔血债的赵声。
“这只是开始,你可要挺住啊。”赵声一把揪住了田梅的衣领,如恶魔低语般在田梅耳边说道。
田梅的瞳孔一缩,又恨又怕地看着赵声。
“奔奔,我们走。”赵声像丢垃圾一样将田梅丢到了地板上,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奔奔说道。
田梅看着赵声的背影逐渐消失了楼梯的尽头却无可奈何,不禁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