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的令人讨厌吗？

“盛小姐，是我请过来的。你对客人就是这种态度吗？”突兀地，淡漠的女声断了荣锦的脚步。

他顿住，望向了客厅，那个背着自己坐在沙发的女人。

那是他的母亲，姜文倩。

姜文倩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神情冷漠，却又高雅矜持。

她不似其他的母亲一般，对荣锦亲昵如水，相反的，她对他淡漠疏离，不似母子。

“既是客人，那便不该做着荣家少夫人的梦，母亲，我说的对吗？”荣锦淡漠疏离，转过了身，看着盛曼青的眼神都是讥嘲。

盛曼青身体微僵，一种名为心痛的感觉在抽打着她的神经。

姜文倩语气有了起伏，她说：“荣锦，你该醒了，顾云初已经死了，死了六年。六年，已经是我给你最大的容忍限度。我不可能让你身边的位置一直空着，只为了等一个死人回来。”

六年，够了。

顾云初若是没死，早该回来了。

荣锦眼角泛红，一身冷气，“她没死。”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荣锦的面前提过顾云初死了的事情，如今再提，荣锦依旧忍不住红了眼。

“荣家少夫人的位置，只有顾云初一个。别人想都别想。”荣锦无视姜文倩的怒意，无视盛曼青悲伤的表情，他转过了身，上了楼梯。

楼梯上，绚丽的灯光映在荣锦的眼里，朦胧的光影中，他看见顾云初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脸嫣然的说：“小家伙踢我了，想来他知道他的爸爸回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曾经笑脸嫣然的女人躺在楼梯口，一身是血，她望着他，双手紧握着他，声音脆弱易碎，“荣锦，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