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日，省城乡试开考。从西州城到省城梁城有两条路，一条官道六千多里，一条商道五千五百多里。官道平坦路况较好，商道只是其中一段插了直路，那章直路翻山越岭，人烟稀少，听说偶尔还有土匪出没。西州有的秀才九月中旬就出发了，有的坐马车，有的骑马，路途遥远，步行要走到省城不太可能。为了安全，大家基本选走官道。

李至约了王七少、赵旭东几个十月初五出发，走商道，也把出发时间告诉了赵燕。主要是李知州十月初五要派铁捕头押运锐银到省城交付，要李至跟铁捕头一道好有个照应，李至问了铁捕头，铁捕头要带州府三十名好手一起押运，其中有苗一刀。

省城在西州东面，大家约好东门集合。李至带着张李两人，早向父母亲告了别，骑马到捕快房，铁捕头己集合好队伍，苗一刀在队伍内，全是一色的好马。铁捕头分咐几句后出发，到东门口，见王七少、赵旭东各带着一个仆人牵马在等。却见赵燕一副书生打扮，笑盈盈看着自己，李至走近笑道：＂想不到师妹一打扮还是个俊书生。＂

赵燕这次能出门是以照顾小弟赵旭东乡试为由，她对赵旭东道：＂你跟紧七少，不可掉队。＂

铁捕头大喊一声：“出发了，十匹马在前，十匹马在中，再有十匹在后，相互相隔不超过半里。每日四百里。＂大家轰然答应了打马路，铁捕头又对李至一伙道：＂你们跟在后面就行，要保证能看到最后队伍的马屁股，一刀，你也跟在后面，和四少一起。＂

大家一起赶路，苗一刀到李至王七少旁边跟他俩讲这几月来练刀的体会收获，压低声音道：＂四少、七少我己悟了一点刀意，次老道长指点了我，我在家练刀练着练着突然幡然醒悟，这刀出刀要浑然天成，无意无心。我现在还只是意会，讲不出来。＂

＂扣，这个刀痴，十八岁就领会刀意，真让人羡慕嫉妒恨。我劈砍撩刺练了一年了只感觉臂力大了点，动作快了点，砍东西准了点，其他没什么。＂李至翻白眼吐槽，问他道：＂一刀，你那婆娘对你好不？天天把兄弟撇一边，也不来切磋下。＂

苗一刀道：＂四少，云娘对我好着呢，也不是我不来找你们，我这刀法正练到心痒处，恨不得不睡觉拿刀天天逐磨，现在才练出一点门道。＂

赵燕跟在李至后面，插话道：＂一刀，你以后可不能辜负了云娘，要一心一意对她，不要想什么三妻四妾。＂

苗一刀一看赵燕：＂这谁啊，你你是赵小姐，怎么这身打扮。＂大家一齐哄笑，又说了些闲话，知道赵燕跟李至情投意合，于是故意赶马加快速度，把李至和赵燕甩在后面。

赵燕看大家赶到前面去了，正合她意，问了李至考试准备情况，那三十篇文章看了没有。李至说一年来虞大学土课学了不少东西，每天坚持看了些书，三十篇文章看了几篇，都能背下来了。

李至突然想起来：＂师妹，你疏理出三十个题目，作了三十篇文章，你小弟和我都有，要是题目猜正了，我和你小弟不是试卷答案雷同吗？＂

赵燕听罢咯咯嗔笑道：＂师兄你可真笨，这是幼儿做的事，你与我小弟的三十篇文章仅是题目相同而己。＂

李至不由对赵燕佩服得五服投地，那三十篇文章李至细读过，篇篇据经引典，文笔流畅，妙笔生花。同样的题目还能写出不同的风格来了，自己这个当年的文科高材生就差了不止一点点了。他怔怔望着赵燕，心生爱慕，看看前后无人，低声对赵燕道：＂师妹，要不你过来，咱俩共骑一匹马，让你那马休息一下。＂赵燕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只轻轻答应了一声：＂那你不能乱动。＂

李至见她答应，把马靠过去，手臂搂住赵燕的纤腰抱了过来，放在自己前面，闻到她身的青香，心猿意马起来，双手搂着一紧，嘴去咬赵燕的耳垂，赵燕嘤咛一声顿时瘫在李至怀里……，李至正胡作非为，赵燕突然在他耳边抽泣道：＂你要以后负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李至一惊，冷静下来，亲着她的嘴角道：＂不会，将来一定要娶你的。＂手却不敢乱动了，只是静静地抱着任由马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