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怀着疑问回到了府邸,开始不止何时终结的闭门思过,而早有仆人在等待着他回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仆人急切地说道:“月娆姑娘不见了。”
唐昭一愣,心里又是闪过许多思量,不为别的,就为这月娆是花贵妃赐下来的人,他就不能让人无缘无故的没了,不然那位一个枕头风,不知道玄帝又要怎么处置他了。
他在心里感叹着,又因为动用不了,原本归属于他的人手,只能让将军府的仆从去四处寻找。
而恰在此时,阿九正过来听见了唐昭的命令。
“恩人不必找了,我见月娆她回来了。”阿九对唐昭说道。
于是唐昭便撤回了先头的话,免得总是看他不顺眼的玄帝,又要拿他闭门思过第一天就大举让府中下人四处搜寻这种事作为借口。
“恩人这一路可还平安?”阿九关心地问着。
不太平安,唐昭在心里想着,却忍不住将玄帝遇刺以及之后的事一股脑的说给了阿九听,甚至还将那文书拿给阿九看,可说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说给阿九听又能怎样呢?
只是将心中压抑的事情说完时,心底的些许快慰却是骗不了人的。
“陛下怎么可以这样?”阿九皱起来好看的眉头,满怀着不解说道:“不管怎么说,誓死捍卫玄帝的,不是那群姓名不明的禁军吗?怎么可以只让花贵妃抢了风头。”
唐昭再一次地看着阿九的眼睛,因为药物而改变的瞳孔依然清澈而干净,仿佛可以倒映出人心的倒影。
他觉得阿九说的很对,玄帝从不会奖赏为他作战的士兵,有时候还要他自掏腰包分给为因战残疾或死去将士的家人。
寒冬腊月的时节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冬至,一直沉寂着没有动静的月娆罕见地特意来到阿九对房间,手上还提着一个茶壶。
“你来做什么?”阿九的语气算不上好,因为就算她之前因为月娆的失踪而有些焦急,但其逼死桃儿的仇她不会忘的,她只是不想用那种以命换命复仇法则。
月娆冷哼了一声,看着阿九的神色很有些瞧不起,却又不得不屈尊降贵的意思,弄得阿九极为心烦。
“别不识好歹,”月娆的声音好似带着冰碴,“你我都很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是个什么东西?阿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恩人曾经告诉过他的话语,并说了出来,说道:“我只不过是个眼睛颜色特别的人,仅此而已。”
月娆又是冷笑,一步一步地走到阿九跟前,又顺手从桌上抄起了一个喝茶用的是杯子,将手指上提着的茶水到了进去。
“你敢喝完这杯茶,再去见其他人吗?”
“有何不敢?”阿九说道,她就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些药材会化去她改变瞳色药物的药性,所以当下就一饮而尽,连递茶给她的月娆都显得有些震惊,仿佛是慌了手脚一般,匆忙地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头,有下人正在给在书房看书的唐昭倒茶。
“大人,这是月娆姑娘特意为您泡的茶。”仆人解释着。
唐昭毫无防备喝下了茶水,毕竟月娆先前也经常弄这些小东西给他,像是荷包、香囊以及自己做的小点心一类的东西。
他明白月娆心里的小心思,只是也没有当回事,所以今天唐昭就猝不及防的被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