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这我也不知了,语棠你不必担心此事,回去后我自会查清楚。”
“围场的事是谁负责的?”
“八皇子与四皇子。”
“祁晏?”
谢呈泽转身摇头:“不会是他。”
“你如此信他?”宁语棠挑眉,他还让她与祁晏少接触。
谢呈泽但笑不语。
宁语棠不在问,肚子被香气勾得饿了起来:“手艺不错。”
“那是当然,行军打仗的都要多学些,如今冬季,要不然定要给你做道美食。”
“何时回去?”
“明日,我刚看了路,这悬崖前方倒是能上去,不过麻烦些,一会我再去探探路。”
……
“小姐,北楚来了信,是小厮刚送来的。”末儿把信拿给谢瑛画。
“信?”谢瑛画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沉默半晌:“放书案上,你退下吧。”
“是。”
直到茶盏中的茶都凉透了,谢瑛画才起身走向书案。
自萧宇策回北楚后,也来过几封信,可看了两封她便不在看了。他无非讲些他的近况与口说无凭的山盟海誓。她喜欢他,甚至梦中都是他,可她也是个高傲的女子。萧宇策心中有沟壑,却无她。她必不会自作自贱。
谢家人多专情长情,如她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她娘更是如此,在她娘心中她与大哥都不及他爹。
当年娘抛下他们去了慈安寺,可她与他大哥都未曾怨过她,因为他们知道,若无他们,娘便随爹殉情去了。
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开信,直接收了起来。
……
酉时,宁语棠给谢呈泽换药,却觉得他身上有些发热,抬手碰上了他的额头。
“你发热了?定是伤口发炎了,你怎么不说。”宁语棠皱眉,撕着袍角。
“这身体倒是越发差了,这点小伤便发热了。”
宁语棠不欲多说,这条件如此简陋,连伤口都处理的不好。起身走出洞外,用雪水沾湿了撕下来的袍角,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还好你带的药多。”
谢呈泽一笑:“向阳给我拿了许多。”
“我见向阳也来了围场,你遇刺时怎么不见他跟着。”宁语棠疑惑。
谢呈泽不语,围猎开始后,他找到她时,便见她与祁晏在一处,心中不快,让向阳回了大营自己骑马走了,谁知便遇刺了,还连累了语棠。
“我难受,头疼。”谢呈泽扶额。
宁语棠不在问,扶他回到了石壁旁。
“我头痛,你快抱抱我。”
宁语棠不想理他,谢呈泽拽着她的袖子就开始掉眼泪。
“谢呈泽,你怎么又这样。”
“那你抱不抱。”谢呈泽哭的直哽。
宁语棠半点也看不得他哭,坐下,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轻声道:“别哭了,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谢呈泽躺在她腿上,瓮声瓮气道:“我没当过孩子。”
宁语棠疑惑,她并不知他之前的事,她认识他时他便是个将军了。
谢呈泽揽紧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肚子上:“以后再与你说,现在不想说。”
“好,你先松开。”
“不松,我一圈便圈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