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你回天机门我们又得分开。宫主你都不知道天机门外的蚊子可咬人了。”红袖委屈巴巴的伸出手,只见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好几处都是蚊子叮咬造成的红点。
曲婠婠秀眉紧蹙,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药瓶丢给她,“你真是的,出来总是不会带药,到底你是宫主还是我是?”
曲婠婠也是无奈,红袖虽为暗侍心思却一点都不严谨与她的姐姐绿衣性情做事风格完全截然不同。她们姐妹同曲婠婠一同长大情谊匪浅,若说是暗卫其实也如亲姐妹一样。
曲婠婠在心底视绿衣为姐姐,红袖则为妹妹,她自来可没少为红袖操心。
“嘻嘻~”红袖笑嬉皮笑脸的接过药径直坐在桌前撸起袖子就开始擦拭,“宫主当然是宫主,我就一小小暗侍哪里敢同您比较。”
“贫嘴。”曲婠婠落于床榻侧卧,纤细的玉指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青丝,“小小暗侍?一个小小的暗侍敢这样跟宫主叫板?”
药液入肤顿时传来一阵凉意将痒感祛除,红袖闭着双眼舒服的呼了口气,“这不是您心底善良,平易近人嘛。”
“嗯,这话我爱听,等回花楹宫我会多多对你平易近人些。”曲婠婠捻着笑道。
“不……不必了。”红袖脑子瞬间就警铃大响,涂在手臂上的药顿时也不香了,“宫主,我错了。”
红袖立马认怂。
她能不认怂吗?她家宫主要是狠起来那可是恐怖至此极。
红袖至今难忘当初自己偷懒不肯认真学武,结果被曲婠婠无情的丢进暗室三天三夜的事情,她最怕黑了却在那里强制性的习惯了黑夜。曲婠婠有很多的办法但她最喜欢的就是用别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弱点来加以惩治。
无论是别人还是她自己都无一例外。
“你说说错哪里了?”曲婠婠睨她。
红袖扒拉着嘴,呐呐的道,“是我粗心大意不带药让宫主伤神了。”
“我有什么好伤神,命是你自己的要是哪一次因为无药可治死的人又不是我。”曲婠婠翻身下床越过她走到窗口。
夜色降临,街道各处楼阁都点起了灯,微亮的烛光顺着街道一路绽放。
风吹起曲婠婠丝丝缕的发在空中飘扬,她半倚着窗清亮的双眸眺望着远方,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
红袖握着药瓶起身来到她的身侧,褪去了一脸的嬉笑也变得伤感起来,“宫主,我有带创伤药,而且我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受伤。”
哪里有什么是天生就一树独大的,哪有什么生下来就命显尊贵,还不是历经种种努力和艰辛才能得到这些。天下人都说花月心法强而无敌又怎会知想要练就它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曲婠婠没有言语。
须臾,红袖抬起手将掌心展开,又重新挂上灿烂的笑容“宫主,药还要不要?”
“自己留着,我又不似你这般傻不懂用驱虫粉。”曲婠婠用手推开。
“哎呀!”
一语惊醒,红袖猛然拍了下自己脑袋,欲哭无泪的道,“我当真是笨,完全没有记起来。”
曲婠婠笑,抬起她的下巴询问,“你何时聪明过?”
“谁说没有?”红袖红着脸退后一步,将药瓶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才道,“我不是给宫主您物色了一个美男子吗?”
她们宫主实在太美了,做这种轻挑动作就算是她也不由得脸红耳赤,完全招架不住。
那为什么司晏就没感觉呢?这个问题红袖十分的纳闷。
曲婠婠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这一想还真的。”
“那宫主可不可以看在这件事情上不要对我处罚?或者是减轻也行。”红袖可怜兮兮的讨好道。
只要不进暗室,其它的她都可以接受。
“嗯,本宫主今天心情好就不处罚你这了。”曲婠婠应允。
“呜呜呜~我就知道宫主对我最好了。”红袖不禁大有喜极而泣之行为。
曲婠婠嫌恶的瞥了她眼。
“宫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红袖回归正题。
曲婠婠拧着眉头,纤细修长的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窗户板。
天机门主心思深沉,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方能不会引起怀疑。
久久。
曲婠婠招手唤过红袖轻声在她耳边低喃几句。
红袖听着不时连连点头。
吩咐完毕,曲婠婠神色渐渐松展,“此事你必须稳妥处理不能有丝毫令人生疑的地方。”
“宫主放心,我一定会谨慎。”红袖应道。
“还有一事,你传信给绿衣让她依旧暗中调查黑衣人和青城门被灭一事,还有就是花楹宫中的事情让她多加注意。”曲婠婠说着眼中闪过一片阴暗,“再者就是安插在天机门的卧底让她拔掉。”
红袖一一细听着吩咐,直到听到最后一条她才诧异的问道,“宫主,这条暗线埋藏了这么多年就这么弃了?”
曲婠婠拂袖,绝美的脸上杀机尽显,“一颗已经失去作用的棋子拿来又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