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羿安抚后,云容容脸色缓了缓,她拿着绢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轻声道:“是我冲动了,想来也不一定是叶小姐拿了。碧桃,舞衣是你去拿的,你中间可有碰到其他什么人?”
她凝眉问向身旁的碧桃。
碧桃望了一眼清尘,摇了摇头,躬身回道:“娘娘,这件舞衣是您一直珍重放在箱子里的,奴婢取了舞衣之后,就立马送给了叶小姐,中间并未碰上什么人。”
“那你取舞衣过来时,可曾注意过,那雀翎上的绿碧玺是否是齐全的?”
睿王宇文轩突然问道。
碧桃偷偷看向云容容,她历来知晓自己家娘娘的手段,此时这绿碧玺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她家娘娘特意让她取来这件舞衣给那叶小姐,想来定是有原因的。
她本就是个极机灵的人,此时脑中稍一打转,就明白过来了。
她摇了摇头:“奴婢记得很清楚,奴婢取舞衣时,这雀翎上的绿碧玺是都齐全的。”
宇文轩眉头一皱:“你如何确定?你怎么知道这上面有多少颗绿碧玺?”
碧桃回道:“娘娘曾吩咐过我要时常将舞衣拿出来去去木朽气,那时,我曾见过几次,所以我记得这舞冠上的每一个雀翎所处的位置和细节。”
碧桃的语气十分笃定,很难让人不信服。
云容容也点头附和:“往日我是常让碧桃将舞衣拿出去晾晒打理,她应是记得的。”
云容容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碧桃,悄悄对她微微颔首点头赞许。
碧桃对上了自己家娘娘的目光,心中得意不已,她家娘娘的心思,她何曾猜错过?!
眼下自己的证词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叶小姐,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抬头望向清尘,想看看她要如何辩解,不止她,整个宴席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清尘的身上。
清尘心里闪过一丝冷笑,她明明知道,这又是一次粗鄙的栽赃陷害,只怕连云容容自己都不知道那舞冠上到底有多少颗绿碧玺,现下为了冤枉她,便随意胡诌。
“叶沐清,现下能拿到雀翎上绿碧玺的,便只有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宇文羿冷冷的声音传来,他双眼如墨,好似无尽的深潭,让人不看不清此刻里面所蕴含的情绪。
只是直直地盯着清尘,那不怒而威的眼神,给人一种逼迫感,让人不觉渐渐有了压力。
这样的眼神,清尘如何不识。
她只觉胸口越来越闷,那熟悉的刺痛感又再度袭来。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你总是不信我。
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亦抬眸直视前方:“舞衣是碧桃姑娘给我的,舞冠舞衣是丫鬟替我穿的,就连刚才取,也是碧桃姑娘来取的,这套舞衣虽穿在我的身上,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既如此,那我又怎知那雀翎上的绿碧玺去哪啦?!”
云容容轻哼了一声:“听叶小姐这话的意思,莫不成是疑这绿碧玺是我的丫鬟偷拿了?!”
“娘娘,民女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听娘娘这样一讲,想来您的丫鬟也确实是可疑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