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裳指着清尘的裙裳,眼里的怒火愈深,只是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虚弱,似是很疲惫。
清尘看了她一眼,想起下午的食盒,似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抬眸淡笑道:“二姐姐看起来不大好,莫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叶霓裳闻言一怔,脸色愈发不好了,她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关你何事?!”
“自是不关我的事,只是看着二姐姐都这般虚弱了,就莫要置气了,免得一会体力不支晕倒了。”
“你!”
叶霓裳气得满脸通红,噌得一下站了起来,今日筵席上宾客众多,她的动作不小,不少人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她只得讪讪低头又坐了下去,自己一整个下午都在腹泻,她已经完全虚脱,没了力气争吵。
就连来这筵席都是强撑着一步一步挪过来的。
她恨恨看了一眼清尘,实在想不通,明明娘亲告诉她已在叶沐清的食盒里下了巴豆粉,为何她安然无恙,自己却遭殃拉了一下午。
看着清尘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只得咬牙切齿地攥着手里的绢子生气。
清尘也未再与她多言,转头安静的坐在了席位前。
此时湖对面廊阁上的戏台子停了下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不见了,整个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叶振棠一身华服笑意吟吟地走到了院中的主台上,他红光满面,手持酒杯,高声道:“叶某不才,多谢各位抬爱远道而来,叶某饮尽此杯,聊表谢意!酒微菜薄,还请诸位见谅!”
说罢,他饮尽了杯中酒,一挥手,丝竹之声再度响起,又恢复了热闹喧哗。
“叶伯伯,侄儿恭贺来迟!”
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在这杂乱的声潮中,似一股清润的河流,让不少人都停止了交谈。
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口,一个身穿绣银纹的月牙白锦袍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厮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手持一只碧玉短笛,他步履潇洒,气度不凡,周身散发着淡淡华彩。
他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周遭人早已议论出声,不少女眷还站了起来,拿着绢帕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偷偷打探这是谁家公子。
“呀,是萧少爷来了!”
叶振棠早已起身,迎了上来:“不迟,不迟,令尊未一同前来?”
云萧然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家父今日公务缠身,不便前来,便派我代他送来贺礼,恭祝叶伯伯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