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兰瞪了她一眼,转回头对叶振棠说:“老爷,既然沐清已经回来了,要不此事就算了吧,若报官传出去,可是有损我们叶家的名声呀!”
她扫了一眼清尘,朗声道:“这种事情,不管真相如何,说出去,那都是不光彩的!”
“不!”
还未等叶振棠说话,清尘又开口了,“爹爹,必须报官!女儿不愿受人诬陷!”
“为了你一人不清不楚的清白,就要连累我们整个叶府的名声吗?!”王佩兰上前对着清尘厉声问道。
“爹爹,女儿被绑之时,那黑衣人起初也不确定他们要绑的是何人,直至认出了女儿头上的白海棠!”
清尘起身,将头上的白海棠抓了下来,“女儿被绑,都是因为这朵白海棠!这朵白海棠是那珍宝斋的赠品,我们三人一人一朵,他们抓我时,口口声声要找一个头上带了白海棠的女子,怎会如此凑巧?!”
她看了一眼叶霓裳,冷声道:“所以女儿怀疑,有人为了绑我,故意让我带上的这朵白海棠!”
叶霓裳闻言脸上微微失色,她不自然的别过了脸去,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开始把玩着手里的绢子。
叶振棠却是越听越迷糊,他眉头深锁,接过那白海棠端详许久,叹道:“怎么又跟这白海棠扯上关系了?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爹爹!那日我们走时,有个小厮追出来送了我们三人三朵珠花,只要将送这赠品的小厮请来一问便知!若无人授意,他怎会刚好端出了这几样头饰给我们!您看这白海棠做工精致,质地不凡,里面装饰的珍珠虽然小,却是价值不菲的南珠,就算我们在珍宝斋买了不少的珠宝首饰,那珍宝斋又怎会如此大方免费送如此名贵的赠品?再说就算送赠品,也应该是一起送回我们叶府结算的时候赠送,又怎会让一个小厮追跑出来送呢?!”
叶振棠听得一愣一愣的,只是仔细听来却不觉有几分道理,连连点了几次头。
叶霓裳却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无稽之谈,叶沐清,你不觉得你的理由很可笑吗?人家好意赠你珠花,却被你当成歹人!”
“多说无益!”清尘未理会她的讥讽,对着叶振棠接着请求道:“爹爹,若不愿报官,那便请来那珍宝斋的老板小厮一问便知!”
“这不过是你胡乱揣测的搪塞之词!”
“你这般抗拒,莫不是因为心虚?!”
“我看是你心虚,你偷偷摸摸出府与人私通,惹了这档子事出来,现在又来混淆视听!”
“我却有出府,可是从未与人私通,真正混淆视听的,是你!”
清尘与叶霓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退让。
叶振棠不胜其烦,猛地一拍桌子,吼道:“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