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觉得他只为自己服务。
这样一个矜贵优雅的人物,面上冷冷淡淡,手上却十分细致,体贴入微,对她独独绽放了温柔。
黎音一时半会儿有些招架不住,脸蛋浮上淡淡的绯红,“谢谢。”
季寻洲朝她轻轻一笑,“不必客气。”
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横,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似乎是觉得有些闷热,伸手松了松领带,不知是有意无意,松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一点白皙精致的锁骨。
不自(大)知(雾)地散发着男性魅力。
只不过这一次的沙发位置离她近了些,她抬眼便能看见他。
——他在一步步地拉短和她的安全距离。
黎音小口小口地吃着甜品,杏眸内洋溢着满足惬意。
季寻洲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的举止,白皙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刻,突然有些渴。
等她吃完甜品,季寻洲主动地上前,体贴地为她扔掉垃圾,并收回折叠桌子。
正巧吊针打完了。
甚至有回血的趋势,季寻洲顾不得叫护士,俯身为她轻轻拔出针管,并按好针扎过的口子,让创可贴止血。
黎音张唇说道,声音带着些局促,“季先生,您先前说的还作数吗?”
季寻洲身子微顿,她没有注意到他黑眸内细碎的光,他朝她微微一笑,“当然。”
“现在吊针也打完了,我可以现在就送你回去。”
黎音心中略定,正要起身,“好。”
男人清冽干净的声音自唇边倾泻而下,“等等。”
黎音微微歪头看着他,单纯可爱的小鹿迷茫不解,“怎么了?”不是要回去吗?
站在床边的人礼貌地提出,“你的唇角沾了奶油。”
她恍然,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一舔,舔去了唇角的奶油。
没人看见他身侧蠢蠢欲动的手。
心底暗叹可惜,面上却是礼貌谦和,“你的右小腿轻微骨折,不宜走动。请允许我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