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到现在,这是爷爷第一次打她,甚至用这样的语气说她。
自从爷爷准备让她嫁给那个范铭杰之后,爷爷的态度就变了,变得更强人所难,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晏国?就因为一个晏国我就不能喜欢我该喜欢的人吗?还是母亲的遗愿就是想让我嫁给范铭杰?”她恨她母亲,活着管她,死了还要托人管着。
“她是为了你好!”管家有些气虚,喘气声浓重。
宋雏冷笑一声,眼底泪水集满“对,为我好,她活着让我练枪练拳练散打,死了让我嫁给范铭杰,她多好啊。”
宋雏直接越过管家往楼上走去,砰的一声关了自己房间的门。
管家搀扶着沙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放进嘴里猛吸一口,跳得非快的心脏这才缓了下来。
宋雏哭不是因为脸被打得有多疼,而是因为爷爷说的话,更是因为她已经死去的母亲。
活着的时候就管她,她性子野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可是结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她来操心,她就不能好好的死吗?凭什么管她一生一世啊?
有时候她觉得母亲这两个字离她特别遥远,别人都是妈妈妈妈的叫,而她必须就要叫母亲,父亲。
在晏国,她是人人恭敬的晏皇子女,必须抬得起头,见得光。
束缚了一辈子的身份在逃离晏国之后还是没办法完完全全脱离,她恨她母亲,特别恨。
宋雏从抽屉里拿出白天没吃完的薯片继续吃,把那些不愉快的全都甩在脑后,开开心心的吃,开开心心的睡。
对于她来说,最好的技能就是不记事儿,要记的要么就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