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招牌不能砸,我们要好好保护森医生留下来的名声,我们可是他最好的弟子。”
“是的,得给回来的森先生一个大惊喜。”
尽管两人没有明说,都是这个时候,他们默契的某种共识——要给森鸥外一个“惊喜”。
至于这个“惊喜”是好是坏,他们可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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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真的可以止血吗?”男人的声音虚弱的过分。
他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皮耷拉着,像是没有力气支撑它。至于身上的衣服,早就看不清原色,分不清到底是原本颜色很深还是血染成的。
谷咕听到这么一句质疑的话,他没有一点不耐:“你要相信你的医生,这个药绝对管用。”
他冷静地把手里的药剂倒在男人胸口上。
药剂一落到伤口上就发出“嗤嗤”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滚烫的油锅一样。
谷咕还是继续手里的动作,仿佛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他的手很稳,眼神很坚定,好似在做什么精密的实验,不允许犯一点错误。
药剂很快就被倒光,狰狞的伤口没有再流血。
看到这一幕的谷咕松了口气,就怕这个药不管用,看起来森先生还是很靠谱的。
“好了,现在血止住了。只需要给你清理下伤口就可以离开,记得伤口不要碰水,要消毒。”谷咕随手把试剂管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拿出笔在本子上随意写了两句话就递给男人。
过了很久,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伸出手,颤巍巍接过纸条,轻声说了句话:“谢谢。”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还没有啊。”太宰治有些可惜,“治好了就快离开,我怕你给诊所带来危险。毕竟你这个样子.......”
太宰治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男人已经明白他的未尽之意。
他沉默站起身,拿好谷咕准备好的消毒物品就转身离开。
走出门的时候,男人突然顿住了脚步,含糊不清的说道:“朽津润。”
“叮铃——”门上的风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
诊所内的谷咕和太宰治面面相觑,两人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太宰君,他刚刚说什么?你听清了吗?”
“没有,你听清了?”
“同样没有,不过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就对了。”
“不重要的事情记住做什么。”
“这次我得承认你说的对。”
“不需要。”
......
一场无意义的对话就这么结束。
为了防止等会还有病人上门,谷咕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他打开书桌上的本子,在上面工整的写上一个名字[朽津润],然后又用笔划掉。
“不重要的人名,弃子。”他喃喃道。
一个不重要的、被拿来当做弃子的人,记住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来给自己的脑子增加负担?算了吧,脑子里还是记一些重要的东西,这些废物信息还是处理掉吧,就和废棋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个废棋会不会绝处逢生。
九死一生?
那就祝你好运。
谷咕翻了一页,连带着把[朽津润]翻了过去。
他拿起笔沉思一会,然后动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