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远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个月了。”
“你怎么不早说,人家蓝老师要是原谅你的话,不早就原谅了,你这不就是分手了,还说什么小误会?”
楚汀溪狠狠敲他的头。
楚岳不敢躲。
“你就没去道歉?”孟明远一眼猜到了。
“她不会听,也不会给我机会。我人都见不到。”
“就那么个学校,你找不到人啊?她要上课吧,她要睡觉吧?能到哪里去?我看你就是拉不下面子来,你自己做错了事承认有那么难吗?你应该为当年的错事买单,这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准则。”孟明远很久没有这么严肃地训斥儿子。
“是,我错了,爸,我会看着办。”楚岳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会遭到埋怨,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不管蓝裳会不会原谅你,你一定要去道歉。否则,你就不是我孟明远教出来的儿子。”孟明远生气了。
楚汀溪了解儿子要面子,怕他迁怒到蓝裳身上:“楚岳,我跟你爸很生气,不仅是因为我们喜欢蓝裳,就算是另外的女孩子,出了这种事,你也要拿出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来。”
楚岳点点头。
“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国外女朋友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处理好了。
孟明远扔下筷子,气呼呼地走了。
黄岑站起来,看着进来的人:“您是?”
“我是孟明远的爱人,也是楚岳的母亲,请问您是黄主任吧?”
“我是黄岑,您,请坐。”黄岑十分意外。
楚汀溪谦让着。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楚汀溪很客气:“黄主任,是这样的,今天很冒昧的来访,有件事还请黄主任帮个忙。”
“您请说。”
“我有话就直说了,小儿楚岳与您的学生蓝裳姑娘发生了些误会,我想请蓝裳姑娘吃个饭,给她道歉。”
黄岑见她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孟夫人,很爽快,那我也说说我的看法?”
“您请说。”
“您来这里,想必他们如今的感情状况,你应该十分清楚吧?”
“是,小儿也都跟我们说了,是他的不是。”楚汀溪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孟夫人,您听我一言,这感情的事让两个年轻人自己处理就好了,咱们不如静观其变?”
“是,是,黄主任你这话也没错,只是我们夫妇十分喜欢蓝裳老师,便有了点私心。”
“楚夫人,多谢您与孟先生对她的看重。贵公子乃是人中龙凤,蓝裳不过是个一心做学问的普通女孩子,若是两人真有一份情缘,我自然是乐见其成,若是两人有缘无分,那便让他们各自安好吧。”
楚汀溪连忙道:“黄主任,您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与他父亲是近日才得知楚岳做的一些糊涂事,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我今天来只是想要跟蓝裳姑娘说声对不起,至于她肯不肯原谅小儿,这我们不强求。”
黄岑端上茶水:“这是前些时日,我与蓝裳出去采风带回的六安瓜片,您尝尝。”
“多谢。”
“孟夫人是个明理的人,说来还是我那学生或许没那福分,这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孩子们的事我们夫妇不反对顺其自然,我原来也见过蓝老师,那是个好孩子,只是我想再见她一面,这还再麻烦您黄主任了。
“那您怎么不直接找她呢?”
楚汀溪放下茶杯:“我们夫妇曾与蓝裳一起吃过饭,得知她在这里无长辈,您是她的导师,小儿也告诉我们,听蓝裳姑娘常常说您很照拂她,我就过来麻烦您一同前去。我要是冒昧直接前去找她,蓝裳姑娘怕是要顾念着我是个长辈,有些话都不好说出来,有您在,她也自在些。”
黄岑暗自赞叹,果真是大家出身的人,这话说地水平之高,既捧了自己,又显示了全家对蓝裳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