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激动的手都是抖的,但是此时的玉衡子却不认识她。 没关系的,这辈子木晚晚不会再犯上辈子的错,这什么娘娘她不要当了。如果时间刚好回到她怀孕玉衡子让她假死出宫的时候多好,这样他们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 对于那个孩子,木晚晚在皎月宫凄冷的夜晚不止一次的想过、后悔过。 皇上来了珍妃娘娘的神采明显比刚刚更要好了,娇笑着和轩成帝在说些什么,皇后娘娘一直在看着她们施施然的笑着,不知道这笑脸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面孔。 不过这些木晚晚也不关心就是了,她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扫过轩成帝身边的玉衡子。 今天是珍妃娘娘的生日,轩成帝应该是叫玉衡子来给珍妃娘娘布卦的吧。 “国师此卦象可有破解的办法?”轩成帝一脸惊恐的看着玉衡子。 “此卦凶险,贫道不才,但还请珍妃娘娘暂居北角方一宫殿,贫道方再想破解之法。” 轩成帝一挥手,“那就依国师所言先让珍妃迁宫。” 刚刚还对珍妃娘娘浓亲蜜意的轩成帝一下子变了脸,很是不耐的看着珍妃。木晚晚已经不记得上辈子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记得珍妃的下场也不是好的。轩成帝又是向来是个薄情的,失宠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她与珍妃娘娘,也不过是这后宫的牺牲品罢了。想到这里,不免还有些感伤。 “真是晦气!”和刚刚对珍妃娘娘浓情蜜意的轩成帝不同,现在的轩成帝看着珍妃就像是看着一个什么可恶的东西一样,“都散了散了吧,还过什么生辰!” 轩成帝带着玉衡子气吁吁的走了,木晚晚和一众妃嫔送安。 木晚晚看着珍妃娘娘的眼眶都红了,被她身边的大宫女搀扶着。皇后娘娘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木晚晚觉得她心里肯定是痛快的。 呵,这就是她上辈子所希望过的“高高在上”的生活么? …… 珍妃娘娘的生辰宴变成了一场闹剧,清荷和夏果倒是没有还有些失望,毕竟如果没有这场事故的话皇上多呆一会说不定就会注意到木晚晚了呢。 木晚晚没有争宠的心思,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够早点接触玉衡子。 正当木晚晚抄小路回长春宫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清荷夏果我们不走这条路了。” “为什么啊贵人,这里又近又方便,而且路过那片桃花林的时候还可以折两枝桃花给贵人放房间里养着。”夏果不解明明都已经走到这里了。 清荷一直都是最听木晚晚的话的,“贵人让走就走,哪那么多话。”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木晚晚已经看见轩成帝了,这个时候走就不好了,木晚晚只好带着清荷和夏果硬着头皮上去。 “皇上金安。” 木晚晚想起来了,上辈子就是在这里偶遇轩成帝和玉衡子的。 “爱妃免礼。”轩成帝罢手。 木晚晚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她怎么会忘了那么重要的事呢,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来说第二天她就要侍寝了。 不,她一点都不想! 木晚晚一直缩着脑袋,轩成帝也没有什么意思,摆摆手让她下去,对着玉衡子说道,“国师看这片风水可好?” 玉衡子说什么木晚晚已经听不到了,玉衡子和她此时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玉衡子同时也回头看她,四目交接的瞬间,木晚晚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只能笑着直愣愣的看着玉衡子。此时的玉衡子温润如玉,道貌巍然,站在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轩成帝身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贵人别看了,皇上都走远了。”夏果小声对木晚晚说道。 谁要看轩成帝啊!木晚晚心想她看的可是国师玉衡子! “不过国师怎么也跟着皇上在后宫转啊,这里毕竟是后宫啊,外男不得轻易入的。”夏果小声嘀咕道。 清荷瞪了夏果一眼,警告道:“夏果注意你的言论,这要是被别人听到可就是大事,怎么能妄议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可是出家人,自然是不在这之列的。” “我就是说说嘛,再说了这周围就贵人和我们两个三人嘛。” “隔墙有耳,夏果你少说两句。”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木晚晚打断她们,“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今天珍妃娘娘的事还没有看清么,言多必失。” 清荷和夏果都应了木晚晚才放心的会长春宫。 …… 第二天的长春宫有些不平静,因为轩成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的干儿子来说让木晚晚准备一下,晚上轩成帝要过来,让木贵人准备一下。 这下可是……在木晚晚的宫里炸了锅。 木晚晚心里乱乱的,这还是按照上辈子的发展来么?她记得这次侍寝过后她就升了位份,之后也在后宫中有过一段风头无二的独宠日子,这让她的心也越发的大了,以至于后来的失宠让她不平,想尽办法复宠。 不过现在想想,和玉衡子的那段时间,倒是她在后宫中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贵人你是不是高兴坏了怎么部署偶啊呢!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贵人!肯定是贵人昨天偶遇了皇上,皇上记得贵人今天才会来我们宫里的,哼,这会看那个吴才人还怎么样挤兑贵人。”夏果看的出来是真的高兴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的不停。 清荷也很高兴,匆匆忙忙的收拾了压箱的衣服过来给木晚晚一个个试,“贵人你看这些都是新做的还没上身。”说着拿出一个桃色的寝衣拿过来给木晚晚,“晚上侍寝的时候贵人就穿这个,肯定漂亮!” 木晚晚看着这些衣服内心毫无波动,她想不明白昨天那匆匆一瞥怎么就让轩成帝记住了。她记得上辈子她为了珍妃娘娘那个生辰宴废了不少功夫,花了精致的妆,穿了别出心裁的衣服这才让轩成帝一鸣惊人。 可是这辈子她完全就没做什么啊,而且今天晚上的侍寝她一点都不期待。这辈子,她想把自己完整的交给玉衡子的。 清荷心思一向是比较细,她看出来木晚晚的漫不经心。 “贵人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 木晚晚脑子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装病——不行,她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收买太医院的人,而且这查出来了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挂红——不行这每个月都有记录。要不然她出门摔一下把脸摔花好了——啊,可是这样是不是就永远就见不到玉衡子了。 清荷以为木晚晚是紧张的,她从小就被卖进宫中,在宫中见多了这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贵人可是怕晚上的事情?”清荷小声的在木晚晚耳边说道,“贵人别怕,上次吴才人侍寝的时候我去打探过了,从皇上和吴才人进屋到叫水也没到一刻钟呢,贵人忍忍就过去了。” 木晚晚神情复杂的看着清荷,这是清荷在安慰她么? 她一点都没有得到安慰,反而还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