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淮北盯着温渺的侧脸,眸子里折射出渺渺微光,眼眸微压。
“你很希望我走吗?”
“……”
温渺叹气,就知道林淮北是误会了。
“小北,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就随便问问。”
“噢。”
“……”
温渺噎住,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十来分钟的车程,不是很长,但是沉默很久。
两人一直没出声。
车在车库停下。
温渺解开安全带,刚伸手要开门,忽然就被倾身过来的林淮北扣住脸。
她提着一口气忘了呼出去,眼睛瞪得很大,看着林淮北在扫荡一圈之后再狠狠地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疼痛袭来,温渺委屈地漾起泪光。
林淮北还是捧着她的脸,鼻息交错间,他勾唇笑,充满了薄情意味。
刚刚这个动作,似是在惩罚她说的话。
她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是不会走的。
从今天,从此刻开始,他就是真正的大人,他不再是高中生的身份,身上这套校服也不必再穿。
以后,他甚至都能正大光明的在外面牵温渺的手,温渺也不必再怕被人指指点点跟一个高中生谈恋爱。
他们是在谈恋爱么,应该算是吧。
即使从没说过在一起这种话,可是相互喜欢,很自然地发展到现在这种关系。
林淮北什么都不说,温渺却在他灼灼的眸光中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让她无端的心慌意乱,胸腔内心脏轰跳。
林淮北温度偏低的手指在温渺的脸上勾勒,眼尾,鼻尖,下颌。最后划过脖颈。
透白的皮肤底下似乎可见血管脉搏,因着他的碰触而跳动。
她感觉他仿佛在看自己的猎物,已经掌握于手心且觊觎已久的猎物。只要她稍一松懈,他就会露出獠牙。
温渺害怕林淮北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被□□挟制着,尽是痴迷。
“小……小北……”
林淮北用拇指按住温渺微张的唇,似是不想让她说话。
然后他抓住了她的手。
温渺被迫按在了他对她的渴望上。
他们对视,目光勾缠。
什么都不用说,不需要言语,温渺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需要什么,他一直在等待什么。
少年过于炽热,没有遮掩。
温渺却想躲。
她忽然有些害怕。
她知道这是做了就不能反悔的事,他们也真的变成彼此身体里的一部分。
姐弟关系不复存在。
可是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姐弟关系了。
没有哪个姐弟会接吻,会拥抱,会热烈地探·索对方shen体。
林淮北没有将温渺的手抓得很紧,他不容她退缩拒绝,却又给她时间去犹豫害怕。
温渺觉得热。
车里冷气已经在熄火的时候关掉了。
明明只穿了一条吊带背心裙,可却像是在夏天裹上大棉袄。
“做吗?”
林淮北蓄谋已久的声音,摄取她的心神。
温渺再次变成提线木偶,由着林淮北随心所欲地操控。
别墅车库是私人的,外面卷帘门关上,车库里就是一片黑。
左上角的摄像头闪着红光,一点猩红,像是在窥探人类的隐欲,那些不可说的情·潮。
人类会在浪潮中堕落,迷失自我。
温渺觉得很拥挤,如同一艘小船塞不下两个人,不止拥挤还很窒息。
闷热让她头脑发胀。
座椅已经被放倒,她被他抱过来坐着。
“小北……”
温渺脆弱软糯地喊他,那是她仅有的一丝理智。
一定是下了一场雨,不然温渺怎么可能觉得狂风骤雨忽然来了。
她在暴雨中无处可躲,有人怜惜她,给她撑伞,但那只是短暂的几秒。狂风将伞吹落,她被淋湿。
她从喜欢上他的那天起,就已经被雨淋湿。
那天他站在树下,落叶纷纷落下,他远远投过来的那一眼,她就已经彻底沦陷。
少年会莽撞,会不分场合,会不计后果。
他低着嗓对她说,“姐姐对不起。”
这一瞬间,温渺爱死了这种莽撞。
……
暴雨暂时停了。
温渺双眼失焦,不知在看什么。
头发丝被汗水浸着,全身都是汗。
林淮北在抽纸巾擦着座椅,还有裙子里面。
闷热空气里交杂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他还是没做到最后那一步,因为这里不适合。
再怎么样,这里都不适合初次。
只是暂时的纾解而已。
擦完后,林淮北抱起已经脱力的温渺,亲着她耳朵,循循善诱地问:“回家之后,可以进去吗?”
温渺答不出话。
腿内侧的皮肤因为摩擦而隐隐发疼。
唯一庆幸的是,今天阿姨请假不在家。
温渺直接被林淮北抱回房间里。
她几乎已经看不清这到底是她的房间还是林淮北的房间。差不多的布局,总感觉模模糊糊。
而她眼里,只看得到林淮北。
脸部轮廓如此清晰。
只有他的脸清晰。
他抿住唇,峻刻般的侧脸,哪怕眼底是翻涌的潮流,表情却没有一丝丝的急躁。
初歇的暴雨再次来袭,温渺如同一叶扁舟随波逐流,随着林淮北指引的方向去。
她想,她是躲不了了。
可问题是,她根本没有机会去躲。
或者说,她好像也不太能去躲。
林淮北蓄谋已久,忍耐已久,等待许久。
五个月前的约定,这一刻才真的开始兑现。
温渺觉得林淮北真的很矛盾,好像什么都会,又好像什么都不会。明明动作生疏笨拙,有时她都忍不住吃痛皱眉。
却在拿小雨伞的时候很娴熟。
一小片方形被撕开。
温渺呆滞地看着林淮北低头的动作,脑子像浆糊,但还是问出一句:“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昨天买的。”
他低着声。
“姐姐,准备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北拆毕业礼物的过程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