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赵文瑄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说的凄惨无比。

还煞有其事的坐在一旁擦拭着眼泪，她贼兮兮的小眼睛，透过丝帕，悄悄的打量着傅玉瑾的反应。

傅玉瑾被珍珍哭的心软，便点头答应道：“我帮你这忙自然是没什么的，但是，珍儿，这未出阁的姑娘，不可置私产的。一旦被发现了是要被骂不孝的。”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没想到，这本书里的臭规矩那么多。不过，不论怎样，傅玉瑾能答应是最好的。

珍珍放下假装拭泪的帕子，扬起甜甜的笑脸，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看着银子可够？”

傅玉瑾想了想：“你若是想要再旺市之中开个铺子，确实不太够，但是若是……”

“什么？”

“若是在几大书院附近开一个书斋的话，也能像模像样的。”京都几个书院的位置都比较偏远，平素书院中的学子又不可轻易出来，是以书院附近的店铺确实不多

珍珍一听很是高兴，乐颠颠的说：“就在那吧。”

傅玉瑾摇了摇头：“不妥，那里虽然店铺便宜，但是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那边的书斋已经够多的了，你在那边很难站得住脚。”

说着，傅玉瑾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着说道：“说起来，你刚才口中的赵文瑄，就是京中最富盛名官学白鹭书院的大才子。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他的才名，只可惜，他家是在应试前出的事。这事……哎！没法与你一个小丫头说，只能说可怜极了。”

珍珍最是讨厌这里的就是每个人都用一种，你是小女孩，不用知道太多的样子。

每一个人都认为，女人就应该好好地柔顺，乖巧的在家里相夫教子。女人就是愚蠢的，跟你说也说不明白的态度。

虽然她知道，这可能只是这里所有人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并非傅玉瑾想要贬低她。

但是就偏偏有一口恶气，郁积胸口，不上不下的。

这傅玉瑾，是书中少数真的关心顾宛珍的人，她不想因为一时冲动，伤了他的心。

反复的深呼吸，珍珍终于压制住心底那只狂躁的小恶魔。

冷静下来的珍珍将思绪有转回到赵文瑄的身上，突然灵光一闪，她抓住了那一条小尾巴。

珍珍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幽幽的问道：“他父母不是病了，是被人打的吧？这是跟皇后一族有关？”

傅玉瑾眼角一跳，忙上前捂住珍珍的嘴：“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珍珍狠狠的将傅玉瑾的手拿了下来，瞥着嘴满不在乎的道：“怎么了？我就说一句皇后能怎么？再说这是我的屋子，谁又能传了出去？再说皇后一党本来就是坏事做尽了，早晚是要遭报应的。有些事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珍珍是大开上帝视角，且又本是长在红旗下的新新青年。哪里有那么重的阶级意识，她说的满不在乎，但是听的人却都心惊肉跳的。

素月更是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在她们不知道的门外，有一道身影，顿在那里，僵直着挺着纤弱的脊背，颤抖着握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