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拧了一些树叶汁参杂着烧焦的碳枝,在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撕成一块,在上面写了张药方交给边定。
“他这样子骑不了马,你去庆城寻一辆马车,将这些药抓来,速去速回。”
边定本想说些什么,看着夏初的神色,抿了抿唇,接过残布,应了声是便飞身去了。
夏初从马上卸下了干粮袋和清水,靠着就近的树木,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附近的人发现火势严重,已经三三两两的聚集起来救火。
夏初守着那个昏迷的人,蘸着井水替他擦拭。让他肌肤得到冷却,降低余热,以免继续伤了皮肤。并且冷却还可以达到适量的止痛作用,只是,夏初看了眼他,也已经没有知觉了。
他又将剩下来的衣服一件件的撕成布条。直到渐渐泛起了困意。才听到马蹄声将近,边定终于驾着马车回来了。
夏初让边定把药摊开,他熟练的混合揉搓在了一起。又从靴中抽出一把小匕首,在火折上荡了两下,接着划开男子周身的衣服,用刀尖挑开已经黏在皮肤之上的布料。拿着之前撕好的布条敷上刚刚揉搓的药迅速的包扎起来。
待弄完了之后,和边定一起扶着他上了马车。车里空间有限,那人也没办法躺下。夏初只能放他坐在底板上靠在自己的怀里。
“愣着干嘛,赶车去啊。”夏初吩咐道。
边定抽了抽嘴角,还是赶车去了。
等到入了庆城,天都已经亮了。
寻了间客栈住下,吩咐小二拿了文房四宝送进了房间。
夏初提笔给秉文回了封信,又列了些药方和一些医治用品。
让边定去送信和采买。
待边定提了药箱和药材回来后,夏初便让他先下去休息,自己开始在房内为他施针。
这男子虽然烧伤看着瘆人,浑身起满小水疱,但好在还不是最严重的那种皮革炭化状,他随身带了上好的玉肌膏,涂上之后只需防止恶化,大半个月后应当无碍。
最麻烦的是他体内的毒。夏初观这男子也不过二十五六,可这毒在他的体内起码也有二十年了。应该以往都是定期服用治标不治本的解药,方能活到现在。
夏初昨夜用一颗裂魂丹吊住了他的命,此时施针压了他的毒。现下,他气虚体弱。还解不得,慢慢来吧。
将双手置于盆中洗净,夏初上了另一张床和衣而眠。
他今日真的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