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古之极暴戾恣睢万亿年,摈斥天地灵气,屏蔽日月精华。没有了它们的滋养,冥古界亘古不变地死寂,无法孕育任何生灵。冥冥中自有定数,太古之极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天地的面貌,它是世间万物存在的根本。与冥古之极是微渺虚空的点不同,太古之极本是傲游于宇宙中的万里长的赤金巨龙。天书记载,恰巧它自西向东从天而降闯进冥古界,赤金色的身体横跨整个天空,漆黑的天穹如同被劈开一个金红明亮的裂缝。恰巧它不偏不倚地落地重重地撞向冥古之极,冥古之极本是阴阳五行外的虚空之体,而太古之极恰巧拥有可以克制它纯阳之躯。受到巨龙俯冲而下带来的强大的冲击以及纯阳之躯散射着辉耀的压制,冥古之极坠落至地下十万八千里,困于那幽冥之地深渊之潭。受困地下的冥古之极释放的力量丝毫未减,源源不绝地往上翻涌,压在上面太古之极几乎完全吸收转化并湮灭这股力量,偶然有一息丝丝缕缕逃逸至地上,也只会形成风雨雷电这些自然现象,毁天灭地的灾难自此也在世间遁迹,飓风息了,雷电止了,暴雨歇了,洪水却了。天地间终于得到了生衍出生灵的机会。巨龙卧在神州大地上横贯东西,东至东海西至沙海。巨龙褪去金甲,化为延绵十万里的山脉庇佑着神州大地,天地灵气不再散逸,日月精华不断汇集。风调雨顺的世间终有一天生灵偶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百万年的繁衍演化,世间出现了数不清道不尽的生灵。这时的世间便是太古界。
“兄弟,今日你我有缘,我这有个宝贝,可以给你一观!”
“什么东西?”
“你猜这个是什么!”
“赤红之体,金光四溢,蝉翼薄的小片,硬若金刚,摸起来温暖圆润。是个宝贝。”
“这便是用太古之极赤金巨龙化为石山前褪下的鳞片打造的护心镜,它可以吸收日月精华聚集天地灵气,寻常人若是佩戴他,可以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看起来它真是难得之宝物。”
“今日看在咱俩有缘,你又请我喝酒吃肉的份上,我可以把它便宜转让给你。”
“一定很贵,不要!”
“不贵,不贵,纹银百两就让与你。”
“十两也不要。”
“见你我有缘才愿卖给你的,此乃千古奇物,前有人出万两金,我尚未出手。考虑一下嘛,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哩!”
“没钱!不考虑!白送给我,还差不多。”
“你这抠搜样,你们此番西去,收获满满,也算纾裕,岂在乎这区区百两……”
“你知道些什么……你是什么人……”呛……利剑出鞘,寒光逼人。
“别,别,别紧张,不要就不要嘛,你这小兄弟不要成天喊打喊杀的嘛。天书不想继续听了?我再给你继续讲下去。”
太古之极散发的力量是纯阳之力,那是一股无限扩张的力量。赤金巨龙落地化作的山脉是万山之祖天下之龙脉,而扩张的力量亦导致大地拔地而起千千万万的崇山峻岭,伴随而来的是地震火山喷发不断。石丘变大山,小溪变大江,小树高破天,鸟虫重千斤,这些都归因于太古的力量作用之下,万物都在无限扩张膨胀,无乱是身躯体格还是残暴的野性。原本欣欣向荣的天下变得狂野粗犷,杀伐不止。据说在太古界大树百丈高,野兽重万斤,血腥厮杀无处不在,血液染红了高山与河流,整个世界都是血红充满了腥臭味。弱肉强食的规则下,只有阴险狡诈和凶残狂暴生灵能活下来,弱小呆萌的家伙只能是盘中餐口中食终会走向灭亡。万物之灵性愈发变得野蛮残暴。这样的天下怎么会成为如今的太平之世呢?那就得说说随后到来的元古之极了。它本是流落在宇宙深处的黑色巨珠,自东方万重天外落入凡间,着落之处,正好是太古之极赤金龙首的正前方,茫茫东海之中。巨珠本是至阴之物,与赤金巨龙阴阳相合,相生相克,它的阴柔之力化解太古之极的扩张的力量。纯阳之力自龙首而出便被巨珠的至阴之力化解消弭,只有丝毫得以幸免流入世间,山川河流失去了野蛮扩张的动力,天下山势地形逐渐稳定了下来,蛮横的生灵失去了邪恶本源的支撑逐渐走向了灭亡,而原本灭绝边缘的弱小生灵得以的生存下来,世间万物向和谐祥和的方向发展下去,此时的天下便是元古界。那么今日的人间就是元古界吗?当然不是,当今人间冥太元三级相互制约形成的平衡,是在元古界的基础上历尽万年的演化结果。冥太元三级之间生化克制达到最佳平衡,最终却表现出无极之态,这便是无极上道!“三级定乾坤”便是对如今的状态最好的描述,它也是乾坤第一道法!
“你讲这些也算动听,就当个说书的,听一听消遣罢了,是真是假暂置不评。纵然你今日所言非虚,对我来说也毫无用处!还不如钱来的实在!它可为我挣钱吗?哈哈!”杜蓬看着坐在对面的老乞丐,被囫囵吞食肥肠的样,引得哈哈大笑!
当宫三过仰天大笑走出仓门,带着队伍扬长而去,杜林萧大林与县长总算歇了口气,随后也默不吭声地离开了。萧大林情绪显得很低落而又有几分烦躁,大大的愁苦写在脸上,相对而言县长走着茫然的步伐,肥笨的身躯显得更加憨态可掬,溜达于圈里摇晃着大肚子的猪!只有杜林一如既往的沉默,试图用冷淡的表情沉重的步伐粉饰内心的轻快。杜蓬火急火燎地带着兄弟们直奔大船而去,好似家中失火一般,队员们苦恼地抱怨为什么不吃完饭再来搬箱子,有宫三过的人帮忙暂时看守着又不会丢失,得到的回答却是杜蓬的一通臭骂。队员们骂骂咧咧地把木箱都搬到银库里。宫三过确实是个君子,二话不说就命令手下把这些财宝拱手交还给桃源护卫队,所有人对这些财宝竟然无一分贪恋之意,顺利的交接搬运与转移,让杜蓬既惊讶又欢喜。当木箱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原本关了他们一夜的银仓之内,队员们迫不及待地锁上仓门,火急火燎的奔向驿站酒楼。杜蓬本欲命令李顺在银库外看守,就当这两天总是不合时宜地乱说话的惩罚,可是李顺这小子脚底抹了油,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消失无影。心情畅快的杜蓬慢慢悠悠,哼着小曲走向酒楼,店门口碰到一个老叫花子,这老头瘦骨嶙峋,衣衫褴褛,佝偻着背。若在平时,杜蓬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而今天他心情好,飞来横财的喜悦让他动了怜悯之心,有了暴发户的慷慨,他停了下脚步,邀他一起去酒楼,请他吃些包子和米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真是一点不假。这老头倒也不推辞,跟着他就去店了,为了答谢杜蓬,用餐之暇他给杜蓬讲了上面的故事,当然他也用这个故事换来了一顿更好的酒和肉。
“年轻人,不要总是这么功利,这故事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毫无价值,但对你来说很重要,你必须记住它!”老乞丐吃饱喝足了,伸个懒腰,严肃地对杜蓬说。
“哦豁,是吗?我能用他挣几个钱?”杜蓬一脸蔑视的回答。
“今天见你请人家喝酒吃肉的,我还疑惑这哪里是杜队长啊?还怀疑是别人易容假扮的!不过刚刚的两句话足以证明你是如假包换的爱财贪财守财的铁公鸡杜队长嘛!我说你这老头,你可知道让杜蓬请客有多不容易吗?你还不给他讲讲发财挣钱的法子以作答谢,你刚讲的故事虽然我听得有趣,但对杜队长来说可不值一文!”店小二老张和杜蓬是熟悉的很,多多少少也听了二人的对话。
“既然你这么爱钱,我就给你介绍挣钱的法子。”老头并不觉得惊讶,继续和杜蓬说,显得一些无奈与怅惘。
“洗耳恭听。”杜蓬敷衍的回答,因为他觉得老乞丐那可能有发财的路子,但凡有一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就当笑话消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