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江云起自愿的。
韫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
凤栖宫。
正在睡梦中的江云起忽然感觉到胸口一疼,他“唔”了一声,汐月本来睡眠就浅,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就醒了过来,她就着月光看到了男人胸膛前都是汗珠,她蹙起秀眉:“陛下?你怎么了?”
江云起握住她的手,看到她焦急的脸庞,居然还能朝她笑。
他说:“我没事,吃些药就好了,别怕。”
汐月被他手部的力道握的有些紧,她却没有喊疼,只是拿出枕边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陛下,需要叫太医吗?”
江云起忍着疼痛说:“不用了,我去拿药就.....”
“我去拿!”
汐月光着脚走到了地上,去了他经常批奏折的地方,江云起说:“就在旁边的小抽屉里。”
汐月这才找到。
一个小小的青白色瓷瓶安安静静的躺在汐月手中,她走到江云起面前:“陛下,我去给您倒水.....”
“嫣儿。”
江云起却忽然叫住她,他拉着她月白色的袖子:“不用了,我就这样喝就可以,你快到榻上来,光着脚不要在地上为我奔波,对身体不好。”
他此刻连声音都虚弱许多,汐月见惯了他平时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样子,头一次见到他这么难受的模样,唇瓣那样苍白,也许是因为这张脸和江云起太像了,令她不得不心软,她听话的上了榻,坐在他身旁,小声温柔的说:“陛下如果吃了药还不舒服的话,臣妾去叫太医。”
江云起看着她凌乱的发丝跌落在耳边,他笑了笑:“没事的,老毛病了。”
“我想知道,陛下这是什么病?”
汐月说。
江云起沉默了片刻后才说:“之前上战场不小心落下的病根,说来是我小看敌方了,蛮国在箭上淬了毒,等到发作已经晚了,太医束手无策,不过还好,这病并不是什么要命的,只不过偶尔会疼而已。”
汐月听到这话,却猛然想起,江云起的父亲,也是因为在战场上打仗不小心中箭,而那箭上淬了毒,最后不治身亡。
难道,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么?
在几千年后,与江云起长的如此相像的沈长歌,最后也会因为这毒而死?
汐月顿时觉得后怕。
本来她的灵魂能附在这具和从前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里就已经够离奇的了,现在的沈长歌却和江云起有着同样的经历.....
看她沉思的模样,江云起觉得疼痛缓解了不少,他轻声唤她:“嫣儿?”
“啊,陛下?”
汐月回过神来,看着江云起:“陛下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倒是你,在我怀中,在想别的什么?”
江云起故意这么问,汐月嘴撅起来,撒娇似的靠在他胸膛:“我只是担心陛下,这毒....还是趁早解了比较好。”
“景夏国所有的大夫我都找过了,但是都对此毒束手无策。”
江云起叹了一口气:“我想过了,若是真的活不到与你白头偕老的时候,那到时候,就你来坐上这个位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