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学乖吗！”侍卫一声怒吼，眼看着挥出去的大手就要落在她挂满泪痕的脸上。

季怀远心中一紧，急忙向前迈进一大步。

却不及宋锦手中的剑萧然出鞘，擦过那人的手心，留下一条血痕之后直直地插入后面的墙壁上，入墙三分。

那帮侍卫才惊觉有人在场，一同朝大门方向看去，在看见季怀远铁青的脸色后，吓得直接滚到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求饶，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床上的女子却了无生气，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宋锦自觉别过眼睛，走了出去带好房门，把最后的体面留给她。

房内刹那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一对前阵子还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如今却针锋相对的“夫妻”。

季怀远不觉眼眶泛红，颤抖这步子走向她，床上狼狈不堪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楚...”

一声“楚楚”还没说出口，他便已发觉他们之间的不复往昔，只是收敛好片刻间倾斜的心疼自责，冷着声音道：“本王就是来看看，你没死就好。”

“死了多没趣，活着本王才能好好折磨你。”

明明说这冰冷的话时，他的心也在滴血，却还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