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庞大的物种见到谢子谦似乎很是欢快,游来游去,还有几个趴在岸上,摇着尾巴。
谢子谦懒散地吹着口哨,那些趴在岸上的小家伙‘扑通’一声,又回到了水里,似有些不高兴,半掩在水面上,游得缓慢,悠哉悠哉。
进来的人并没有停住脚,往里走,正前方的位置,有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女士包包、口红、镜子、纸巾、身份证、手机、防狼喷雾还有一把透亮的小刀。
那小刀很是精致,上面镶嵌着花纹,是一个很小的鳄鱼图案,谢子谦落坐的同时将小刀的刀柄握在手里,棱骨分明的指节划过刀峰,双腿随意的交叠,他没抬眼皮,眼底却布着寒意。
跪在地上的男人俨然是被这般的场景给吓住了,在谢子谦没来之前,后面水里的那群怪物似要将他撕碎了,围绕着他,转着一圈又一圈,张开嘴却没有咬,忐忑不安之余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坐着的男人大步一跨,来到颤抖着男人的跟前,冰凉的刀面贴在男人冒着细汗的脸上,仔细端详着,眼眸中泛起了一丝玩弄的趣味。
他的声线很低,但出奇的好听,懒散中透着股儿韧劲:“这刀落在脸上,死不了……”他顿了一下,刀尖顺着他的侧脸再到臂膀最后在他的手腕处停了下来。
划出一道深浅不一的红痕,有些地方渗出豆大般的血珠,他的眸色似乎变深了一些,眼神冷了几分:“但是这个地方,就不一样了。”
“一刀下去,会死,没命的!”这盛夏的天,明明燥热的厉害,这般阴厉的声音,寒得刺骨。
男人吓得一个机灵,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仓促:“我……我……”
半天就挤出来两个字,还是发音相同的两个字。
“真可悲。”他轻叹一声,语气还带着些惋惜,下一秒,那精细的小刀直接插进来男人的手臂,跪在地上的男人瞪着眼睛,薄珠越来越密集,布满了整张脸。
疼……撕心裂肺的疼。
鲜红顺势往下流淌在谢子谦的脚边,他好看的眸子亮了亮,眼角的余光扫视着,透着一丝兴奋,难以言喻的兴奋。
站起身,吹着口哨,水池中不高兴正慢悠悠晃着小东西一个个抬起头,朝着岸边爬了过来。
谢子谦慢条斯理的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有条不紊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玻璃房内的人,脸上没有一丝波动,或者说,习以为常。
终于,惨叫声戛然而止,房间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他没抬头,眼神停留在邢毅泽身上:“剩下的,你处理。”
说完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数放进包里,独独那包被他用了但没用完的纸巾丢弃在一旁,被水浸得通红。
他现在需要好好洗个澡,因为脏。
想着:见沫沫,要干干净净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