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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毛受伤

灶房本有张长桌拿来吃饭,自打冷枚掌勺,那长桌便成了切菜放案板的好地方。加上客栈生意起步,平日来客如有需求,她们在后厨用饭来回也不方便。    不得已,花娘前几日特地去唐木匠家找唐叔唐婶订了张桌子。就摆在大堂柜台的左侧,对面便是上楼的楼梯。    月明星稀,有间黑店的人正围着长桌用晚食,仍是熟悉的猪肉白菜炖粉条,还有一碟花娘为解腻特意炒的酸豆角。    长桌四角各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圈,平时不起眼也轻易碰不到。广虞琴一手端着碗,一手好奇地摸了摸,刚想往下摁,叫若言眼疾手快地抓住:“这东西碰不得,唐歌做来抓贼用的。都是真东西,摁下去就见血。听话,安心吃饭!”    若言虽严肃,但也不乏关切在里头。广虞琴郑重点头,无奈地朝浅瑄耸肩。唐哥的机关是见识不到了,若言姐看着呢!    花娘吃着饭,总觉白胡子爷孙俩有些不对劲,便提了出来:“总觉得那两人不大对劲,今夜住店的还有一位夫人和她的丫鬟们,你们晚上都警醒些。若出了事,咱这小客栈可担待不起。”    不留毛无奈耸肩:“那位夫人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呢,不用操心,有人比咱们更紧张。”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桃仁燕,某人正拖着脑袋发呆,麻木地往嘴里送一粒粒米饭,眼神飘忽空洞。不知想到何处,嘴角忽然挂起别有深意的浅笑。    这也是个不安分的,若言被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倒了点粉条在自个儿碗里,端到后院罗汉松下的石桌上吃去了。    花娘拍了一下桃仁燕的肩:“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警告你可别乱来啊!”    桃仁燕心不在焉地应声,花娘朝冷枚和不留毛递个眼神。大意是看着桃仁燕,别让他做下出格的事儿,连累大家。    冷枚沉浸在花娘拍了桃仁燕肩头的不悦中,见状自是淡下思绪,郑重点头。不留毛本着见义不为不义也的师门祖训,是绝不会让桃仁燕和楼上那两位欺负了人家姑娘。    一夜无话。    青翠欲滴地罗汉松下,浅瑄累得满头大汗,老天爷照样雷打不动地在他旁边蹲坐着。“冷大哥,马步扎了两个多月了,你何时才肯教我招式啊?”    冷枚在一边儿全神贯注打拳,步法与拳法相结合舞得赫赫生风。广虞琴现在身为浅瑄书童,一心拿浅瑄当弟弟看。浅掌柜对他有恩,为保护好浅瑄,他也开始跟在浅瑄后头扎马步。    “别急,冷大哥许是觉得时候未到,等时候到了自然教你!”广虞琴两股颤颤,头晕眼花,豆大的汗水往下洒。习武真不是易事,若非报恩的念头尚存,他真想撒手不干!这般想着,又对坚持不屑地浅瑄感到由衷地佩服。不行,小瑄比他还小四岁,他若认输,颜面何存!    浅瑄歪头看着冷枚,两月之期已过,姐姐说他的体质比没习武之前好了许多。是时候正式向冷大哥拜师了,可具体如何做还得听姐姐的。姐姐不会是忘了这茬儿吧,他等会儿得跟她说了再去私塾。    花娘简单梳洗后打开卧房屋门,叫门口杵着的不留毛给唬了一跳。不留毛露出一口白牙:“掌柜的,早上好。”    “怎么不敲门,进来说吧。”花娘让开半个身子。    不留毛后背嗖地一凉,心底暗骂楼下那练武的哥们儿阴魂不散!他倒想进去,人刚立在门前想敲门,就叫冷枚给盯住了。杀气森森,恨不得一掌呼死他!    不留毛回忆这些日子的苦逼,只得老实巴揪在门外等花娘主动开门。“昨晚老枚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也没见那两人有动静。掌柜的,你是不是弄错了?困死了,我回屋睡了,早食别叫我,睡醒再说!”    莫非真是她想多了?花娘跟着下楼,仍是有心不放心道:“毛毛你白日多睡儿,今晚还是说不定有事儿。”    不留毛打着呵欠:“求您别叫我毛毛,老枚听见说不定又要削我。”    花娘不以为意:“放心,这种事冷大哥不会计较的!”    不留毛呆望着花娘轻快下楼,忽地想通其中关窍,不厚道地咧嘴笑了。    若言刚给玉兔喂完水,关上柴房门。转身便见一大痣青年站在后院东张希望:“你找什么?没看门上贴的么,后院重地闲人免进!”准头对冷枚不满道:“老枚你也不管管,后院哪能让外人进来!”    冷枚练完拳刚想出声来着,见状,也没跟若言计较。    大痣青年一脸歉意:“对不住,我无意惊扰各位。只是我爷爷醒来饿了,我来让小二送点吃食上楼。”    这时二楼某间厢房的门开了,唐茹的管事丫鬟立在走廊边朝院里道:“是啊,若言姑娘,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么开客栈的。一大早,连送热水和吃食都省了!”    若言被堵了一嘴,心底纳闷:别家客栈还负责送早食?甭管送不送,她不畅快外人爷甭想畅快:“本店人手有限,概不提供早食。热水倒是有,等下就给您老人家送去!”    说完瞪着大痣青年:“还不走?”    大痣青年咽了口唾沫,讪讪道:“这就走,这就走。”    管事丫鬟被若言顶嘴,心里不大舒服,回了屋子忍不住道:“主子,这间客栈什么都没有,墙上挂的书画顶多值三十文,窗台那养花的还是粗坛子,真是不讲究!为何不一直在云来客栈住着,那家不知舒心多少。”    唐茹拿着簪子,对着铜镜往头上戴:“这地方穷,云来客栈住一晚得五两银子,一两夜还好,时间长了难免惹人注意,咱们能低调则低调。你也别跟乡下人计较,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丫鬟刚想开口,唐茹耳聪目明:“嘘,有人来了。”    管事丫鬟边开了门边对一旁的小丫鬟道:“去给主子买些早食,要清淡的。”小丫鬟应声走远,管事丫鬟这才指着妆台前的脸盆架子:“怎是掌柜的亲自送来,放那儿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花娘端着热水进屋,带了三分笑意:“方才若言那丫头出言莽撞,您啊大人有大量,别与她一般见识。”    不留神花娘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人是稳住了,水盆哐当打翻溅了一屋子水。管事丫鬟斥责声声,花娘连声抱歉:“夫人,姑娘对不住了,我这就去找人来打扫!”    唐茹坐在妆台钱转身,微微勾起红艳的唇,甚是亲近道:“掌柜的不比紧张,左右我要出去转转,打扫的事不急,你再换盆热水来就是。”    丫鬟着急催促:“听见没,还不赶紧去换热水!”    “是,我这就去。”花娘突觉奇怪,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铜盆,忽见一双被四下漫流的热水浸湿的莲叶绣花鞋,整只绣鞋都湿透,这丫鬟却浑然不知。花娘心底疑惑,面上不动声色离去。    唐茹共带了四个丫鬟,除了管事丫鬟和先前出去买早食的,其余两个无论是先前在云来客栈碰见,还是昨儿在大堂登记,始终都埋着头,从不曾抬起。怀着疑惑,花娘重新换水上楼。屋里已不见方才呆立不动的丫鬟,莫非是在隔壁厢房换鞋?    再下楼时,有人来买酒结账,一通忙活后再去后厨用完早食,花娘暂时将这茬忘了。    下晌,大痣青年扶着白胡子老头艰难地下楼,桃仁燕搁柜台前记账,见状便招呼道:“老爷子下楼真不容易,这是要去哪儿啊,瞧这一番折腾!”    驼背的大痣青年坦然道:“爷爷在屋子里呆得闷了,我带他老人家出去走走。”    目送人走远,桃仁燕摸着下巴:“看来并非掌柜的多心,这两人真有问题。”    冷枚握着小酒坛品酒,悠悠酒香令他惬意得很:“何以见得?”    “我家老爷子年事已高,身子骨跟这老头差不多。便是想出去转转,阖家都得劝着他,就怕回头惹了风寒招来大病。”桃仁燕伸了伸懒骨头:“晌饭时天就阴了,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冷枚不可置否,举杯道:“褥子可教。”气得桃仁燕拍了他一下,这都看不出,真当他傻啊!    直到戌时过半,那对爷孙才回转。彼时唐茹因为下晌小睡过,正在大堂拉着花娘闲聊,桃仁燕自诩妇女之友,自然守在旁边凑趣。    “桃花凝脂润面并非最佳,若能佐以桃胶蜂王浆,才最为相得印章。”桃仁燕目光温柔得快要化出水。    唐茹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羞恼,许是谈到尽兴处,略带兴奋道:“桃公子说的在理。”    这场闲聊多是唐茹与桃仁燕谈论养颜之道,花娘在旁边儿做陪衬。感受到不怀好意地目光,花娘转头盯着楼梯转角处蹙眉,那对爷孙刚刚离去。    “浅妹妹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唐茹翘着兰花指,扶了扶头上步摇,一颦一笑勾得桃仁燕目不转睛。    “没什么,只是在想过几日店里若能出现新菜式该多好。”花娘有心提醒唐茹,却又不能。都是她店里的客人,若传出去,她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浅妹妹年纪轻轻便坐拥一间客栈,你又生得这般貌美,何必在乎这些琐事,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唐茹    “嗯”短短半日,唐茹已和她姐妹想称。不知为何,花娘总觉得唐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可若深究,又说不上来。    广虞琴和浅瑄在柴房逗玉兔,身为神鸟的玉兔很是傲娇。起初甭管喂它何种吃食,众人费劲心思,玉兔愣是没赏脸吃一口。玉兔一日日消瘦萎颓,眼瞅着就快饿死,急得浅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最后还是冷枚找老渔头买了条大鲤鱼,挑干净鱼刺,剁成鱼茸后和了玉米粉和面粉,捏成指头大小的丸子上锅蒸,濒死玉兔才终于肯动嘴吃了。    冷枚守一旁看着两小孩玩乐,玉兔弥足珍贵,容不得半点闪失。能被桃二逮住,也是走了狗屎运。此物关系钱路,花娘这些时日让冷枚看得紧。在冷枚压迫下,有关玉兔的存在,众人愣是没敢走漏半点风声。    浅瑄将最后的鱼丸从一个碗里舀进玉兔进食的碗里,玉兔这些日子习惯了浅瑄的投喂,倒是一改往日眼高于顶的神态,亲昵地蹭着浅瑄的指尖。浅瑄心里泛酸,撇嘴很是不舍:“冷大哥,过两日真的要将玉兔送走了吗?要送去哪里?”    冷枚没在意小孩的多愁善感:“去它该去的地方。”    玉兔刚开始很神气,后来发现挺可爱,养了些日子也算有感情。广虞琴也不好受,却是安慰浅瑄:“别难过了,玉兔乃世间珍宝,桃花镇太小,咱们留不住它。”    离别将至,为和玉兔多多相处,浅瑄和广虞琴一直待到子时,才念念不舍地回屋睡下。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有间黑店二楼某件厢房的门轻轻被拉开,两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往后院柴房摸去。    那间厢房的隔壁屋里,半眯着眼不留毛双眼闪过一丝利光。看向身旁早已睡得如死猪一般的桃仁燕,这货嚷着跟他一块蹲守,结果瞧这德性!不留毛没惊动任何人,悄悄戳破窗户纸往外看。    那两人轻手轻脚踏入后院,进了柴房,门刚阖上,原本睡着的冷枚豁然睁眼。双眸幽深,像在酝酿浓烈的风暴。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不留毛正从楼上一跃而下,几步翻身上了柴房屋顶,掀开瓦片查探里头动静。    冷枚无声勾唇,不留毛刚签工契那两天,想方设法地想裹着玉兔跑路,回回都叫冷枚捉了回来。如今,这小子总算老实了些。    火折子被点亮,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有了些许光亮,那两人取下蒙面的黑巾,赫然是那对住店的爷孙俩。青年的背不驼了,老人的拐棍也扔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眼里看到惊诧。他们潜伏进有间黑店探听虚实,发现这间柴房有猫腻。原以为这里定然藏了浅掌柜酿酒的秘密,却没想是一个藤笼,笼里还关着可疑的东西。    两人退出屋子,悄悄打开后院小门,速度极快地往一个方向奔去!    及至廖家庄府门前,守门的小厮将飞奔而来两名黑衣人给拦住了:“来者何人!大半夜来廖家庄做贼不成!”    白胡子老头脸上堆起讨好的笑,上前递给小厮一串钱:“小的名叫牛二,我们不是贼,是府上二爷托小的办点事。事情刚有点眉目,便紧着来给二爷递消息了!”    小厮收了钱,面色好了些。二爷惯常不在府中,这会儿不知在哪处温柔乡泡着。府内能主事的只剩老太爷和三少爷,梅姨娘区区姨娘,前院的事是没资格管的。小厮有了主意,趾高气昂道:“你们跟我进来吧。”    小厮将人领进廖三少爷院子前厅,丫鬟奉上煎茶。没多久廖三便来了,眉间毫无半分被吵醒的倦意,只往软塌上一坐,微抬眼睑尚算亲和:“二位为二叔办事,只是二叔近日不在府中。有什么话,与我说也是一样。”    牛二打好腹稿,拉着小弟恭敬行礼:“回三少爷,我们”    廖三忽地抬手打断牛二,意味深长地笑了:“哪位兄台赏脸来我廖家庄做客,敝府虽简陋,但有薄酒佳人相待,总比兄台在梁上呆着快活。兄台若不嫌弃,不妨下来一叙。”    他话音刚落,外头便划过几队侍卫奔跑追逐的声音。好一会儿,贴身小厮才进来回禀:“爷,没抓住,人溜了。”    廖三蹙眉:“这么多侍卫,竟叫人溜了?”    小厮忙道:“那人中了侍卫的毒箭,料想逃不远,已经派人去追了!”    廖三冷哼,冷漠且睥睨地看着牛二,像在看一头牲口:“你们最好能带来天大的消息,否则将宵小引进廖家庄的账,怕是得好好清算了。”    牛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为不被算账,只好硬着头皮:“我和牛四在有间黑店的柴房发现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说是山鸡又不像,还长着鱼鳞,怪奇怪的!而且有间黑店的人似乎对那东西十分重视,姓冷的隔些时辰就会进柴房看看!”    山鸡长着鱼鳞?廖三蓦地忆起书中所闻:“此言当真?”    不留毛拖着中箭的腿,绕着桃花镇飞檐走壁好几圈才算摆脱追兵。到了有间黑店的屋顶,终于撑不住“噗通”掉进院里。冷枚适时开了屋门,将不留毛扶回自己屋。    冷枚拿过书案上的笔杆子:“咬着,别出声!”    不留毛疼得两眼泪花,使劲点头,他也太倒霉了!咋随便碰上个人都能发现他,一直引以为豪的轻功几乎成了摆设!    趁他走神的功夫,冷枚一举拔出箭头,动作干脆利落,一看便是惯会处理此类伤势的!不留毛一声闷哼,疼得笔杆子都咬断了!冷枚在他腿上点了两下:“忍着点,箭上有毒,得把毒血挤出来。”    冷枚面不改色的用劲,疼得不留毛再次咬碎笔杆子。等到毒血清理干净,冷歌拿出之前穆大夫给他开的金创药,竟自撒在伤口上,不留毛又是一声痛哼!    冷枚慢慢抖着药瓶:“穆老大夫的金创药,有一定解毒之效。说起来你不是挺耐打的,一枝毒箭就让你现了原型?    不留毛气得肝疼:“要不是你要将我娘留下的玉佩毁了,我才不干亏本的买卖!你们一窝子都是没心肝的,恩将仇报,押了我玉佩不还!我呸,还说偷盗可耻,你们比我更可耻!”    冷枚看傻子似的睨他一眼:“怎么回事?”    不留毛这才想起正事:“在廖家庄被廖三少爷发现了,你说我武功是不是真的很烂,咋谁都能发现我?”    冷枚边给某人缠绷带边道:“早看出此人并不简单,原来他武艺也不赖。这几日少去大堂晃悠,若是漏了马脚,也是给花娘徒添麻烦。”    不留毛一噎,堵着气上不去下不来,甭提多难受。人打不过,计玩不过,还受了箭伤!索性一头埋进冷枚炕上的被褥里打滚,既然冷枚有严重洁癖,那就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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