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讨钱还能做什么呢？”

安欣换下脏衣服，洗了把脸。

“比讨钱更重要的事情。”白鸽看着窗外光影交错的树林。“你说的对，我们不能一辈子乞讨。”

“你又想做什么了？”

“天知道我想做什么，也许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安静一会。”

白鸽沉默了一会继续说：“你说人为什么有快乐，有伤心，会思考呢，如果我们像机器一样多好，什么也不用考虑，也不会有感觉，更不会伤心。”

“如果把你变成机器，你就不会想这么多事情了。”

“动物有感情吗？”

“当然有，灰球就有感情嘛，它也会思考。”

“心里乱的像一锅粥。”

“你呀，想多了脑子会出问题的。”

一大早安欣便穿上新衣服，梳洗打扮一番。

“你真的不去吗？”

“不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白鸽心里乱糟糟的。

每逢过节，无依无靠的人便觉得自己更加孤独，他们就会退到自己的“壳”中抚慰自己的灵魂，白鸽也不例外，热闹的城市，兴高采烈的人们没有给她带来欢喜，反而让她更加痛苦。

“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啊。”出门的时候安欣叮嘱白鸽。“如果你和我一起去就好了，一定会让你爱上读书的。”

“爱上读书那倒不必了。但愿你回来的时候还是你吧。”

“什意思？”

“人只会被无用的东西蒙蔽双眼。”白鸽说，“我感觉很烦躁，大概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你这么迷信啊。”

“赶紧走吧。”白鸽不耐烦地赶走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