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青平县县衙中,气氛有些悲伤。
“岂有此理。”坐在右侧的女人一把拍在扶手上:“敢在青平县欺负我姐姐,他们活腻了。”
说话的人是县令夫人,姓严名青青,严氏身边的那一位便是青平县县令,郝凡。
下首那个便是那个白天和沐梓柠吵架的女人严红莲。
“妹妹,你是没见过那个女人的样子,这下子叫我们原儿怎么见人呢?”严红莲一只手将自己儿子搂在怀中,一只手用娟帕拭泪,向自己妹妹哭诉道。
“你是知道的,你姐夫是个没用的,光靠祖上那点儿田地过日子,家里家外都要靠我支撑着。今年这一场大水,那点儿庄稼全被淹了。
好在妹妹、妹夫是有能耐的,想着来投靠投靠你们,又被那个女人欺负这般欺负。”
严红莲说到这里再也撑不住了,趴在椅子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严青青看着姐姐这个样子赶紧劝道,“姐姐,你别哭啊,我们总可以想办法的。”
严红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妹妹啊,你姐姐我,真是不想活了。。。。。。”
“姐姐你可千万不能说丧气话,为这么点小事寻死不值当。”
严青青一边劝道,一边看到自己已经年过四十的丈夫,“喂,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死人呐?”
郝县令被自己夫人一巴掌拍过来,吓了一个哆嗦:“夫人要我说什么?”
严青青一把掐在自己丈夫身上:“我姐姐在你的地盘儿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我真是白嫁给你了。”
“哎哟,夫人轻点,疼,疼。。。。。。”
郝县令四十出头才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夫人,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生怕惹了夫人半点不快,“可是人都走了,咱们怎么办呢?”郝县令道。
严青青心里早就有计划了,“我派人打听了,人是往临安方向去了,老爷不是和临安知府关系好么?
年前才送了那么多银子去,不如你现在快马加鞭走小路到临安,求他帮帮忙。”
郝县令有些为难:“可是。。。。。。听说皇后和江督主要来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么做恐怕不好吧。”
严青青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不过就是惩治几个行凶作恶的人,难不成皇后也要管?再说了,知府上头不是还有宁王撑腰吗?有什么好怕的?
哼,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我姐姐在你这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要是不给姐姐个交代,我跟你没完。”
“夫人别啊。”郝县令忙道:“你容我再想想办法。”
“妹夫别怕,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此时严红莲冲着郝县令笑着道:“我看那女人容色不差,百个里头挑不出一个来。
既然江总督要来,不如就把这个女人送给江总督,只要江总督高兴了,难道妹夫还怕没有飞黄腾达、升官发财的一天吗?”
“这个主意好。”严青青附和着,“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最要紧的还不是江总督吗?只要江总督满意,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儿,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此时江寒坐在马车上养神,头微微靠在车壁,手上捻了一串儿佛珠。
前几年有一个大臣送了一串佛珠给他,说是从寺庙里开过光的,平时捻捻,能够修身养性。
他有时候想起来了就拿来捻捻,修身养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