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南宫黎凝视着辛晚晚许久,“你居然觉得好看?”
南宫黎突然笑了,眼眸中却暗含着丝丝泪光,果真是一副美人之姿。
“走吧,胖娃娃。”
——
昏黄的烛光在风的轻轻吹动下左摇右摆,整间屋子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暗影,烛光之中隐约可见那南梨白玉雕的床上躺着两位瓷娃娃。
“睡吧,胖娃娃,明天起可要熬住了,别轻易死了。”南宫黎捏了捏辛晚晚的脸。
辛晚晚心中一怔,很快又反应了过来,这小子还叫自己胖娃娃!
“晚——晚——”辛晚晚奶声奶气地咿咿呀呀着。
“晚晚?这是你的名字?”南宫黎眯着眼睛望向辛晚晚,“不过也是个胖娃娃,看你这肉多的,力气又足,倒是个做药人的好料子。”
辛晚晚负气,转过身背对着南宫黎,暗自睡去。
——
夜已深,外面隐隐约约有着虫鸟的叫声,南宫黎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辛晚晚,起身着便衣便离去。
就在南宫黎已经走出房门的时候,辛晚晚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这生人来此谷,已是大大的不忌,更何况药人住在自家公子的房内,在古代可是惊世骇俗之巨浪。这小子,怕是有些苦头吃了。
辛晚晚咬了咬嘴唇,自己不想欠他的,可是自己现在只是个女童,还能怎么办?只能依附着他,看样子地位不低。罢了,希望自己能早日找到出路,现如今当个药人,也算报了恩,只求上天保佑,来这世界有这里的道理,望自己不会被活活折磨至死。
辛晚晚一夜无眠。
南宫黎一夜无回。
——
“你可知错!”头戴玉簪的男子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一片黑暗。
“徒儿知错,请师父责罚!”南宫黎跪了下去。
“生来五载,你何时如此心慈手软?”男子突地转过身,用手掐住南宫黎的脖子,“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师——师父——咳咳”南宫黎剧烈咳嗽了起来。
男子松开了手,将南宫黎甩到一边。
南宫黎被甩到地上,咳嗽着,心口上一阵火辣,咳出了暗红的血。
“徒儿知道——徒儿定不会忘了本分——只求师父——”
“成大事者怎可拘于同情!黎儿,你这次太令为师失望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师从小教给你的你都忘了么?”男子摩挲着手掌中的一颗佛珠,抬眼望向远处。
“徒儿知错——自请领罚!”南宫黎再次跪倒在男子脚前。
“那娃娃就先安心当她的药人,至于你——去寒室闭门思过三日。”男子摆了摆手。
“是,师父。”南宫黎瞳色暗了暗,紧攥双手,“徒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