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到家里的覃勇,不知道省城的某个地方已经把他重生一来从小到大的事都给摸清了。
他正自由自在的拿着一根钓竿,在家附近的水库钓鱼。
一上午过去了,他就只钓到了三两只小鱼,最大的不过四指大小。
实际上,前世今生,覃勇都不太喜欢钓鱼。
这次勉励而试,实验下来,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钓鱼这方面的天赋或者兴趣。
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覃勇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喂!”覃勇说。
“是我,覃勇我想见你一面。”谢春华的声音,让覃勇十分意外。
“这……”覃勇不知道说啥。
“怎么?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么?还是你心虚,觉得不能面对我,你对你女朋友或者自己没信心?”谢春华说话仍旧像前世一样强势。
覃勇苦笑。
前世跟她相处就这样,自己从来就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过男子气概,更像是她是从头到脚管到底的一个大姐姐。
实际天地良心,谢春华比自己还要小5个月。
但是在谈恋爱的两年多时间里,他们一直都是谢春华说了算,覃勇只能听的份。
“老同学,见面做啥呢?我上次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吧!我们真的只能是老同学了啊!”覃勇叹气。
“呵呵,覃勇现在你给我说这个,是不是因为你爸赚大钱了,现在成富二代了,开始看不起人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见你就是谈感情呢?你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馍馍么?”谢春华声音微带嘲讽。
覃勇老脸一热,觉得自己丢人了。谢春华这人还是这么得势不饶人。
脑海里不由又响起前世分手后的,某个春节,同时赶了一辆公共汽车,为了一个座位。
她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吵了一路,真的是把那个壮男骂得毫无反手之力。
覃勇甚至都有点同情他,随带幸灾乐祸和一丝丝庆幸。
谢春华知道他们家发财了,有华信通这个手机超级连锁卖场不奇怪。
毕竟两家都隔的不远,虽然不同村,但是是一个乡的,走路两家距离也不过十几分钟。
覃勇苦笑:“老同学,你太能损人了,我是那样的人么?”
“不是,为什么不敢见我,还是不屑见我了?”谢春华咄咄逼人。
覃勇苦笑:“一直以为我老同学是一个温柔害羞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汉子,行,哪里见面,我马上过来。”
“我们乡小学操场上!”谢春华说完挂断了电话。
覃勇看着手上的钓具。
苦笑,快速收拾好东西。
整理好被包,覃勇就带着钓具直接往小学走去。
这个地方,覃勇和谢春华一起度过了10年时光。
从5岁到15岁,学前班到初中毕业。
走到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小学操场上,覃勇多少有点感慨。
前世今生他这应该是二十多年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
走到那颗以前最喜欢摘洋槐花吃花心的大洋槐树下。
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看上去十分萧条。
“看起来是不是很让人感慨啊!”后面一个声音响起。
覃勇转身。
就看见谢春华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老同学!”覃勇打了声招呼。
“老同学,覃勇,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谢春华头发很好,她跟季芸两人的头发都很好,又黑又直,发质也超好,是那种可以给洗发水打广告的那种黑而亮。
即便后世普遍脱发的时代,她们两人似乎都不曾为此烦恼。
三十六七的时候,覃勇碰巧还见了谢春华一面,那头靓丽的头发一如昨日。
至于季芸那就更不用说了,每次洗头,都是自己给她洗,给她吹干,发质怎么样?覃勇最有发言权。
“我说,你能不能在见我时,专心点,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又在想你女朋友么?”谢春华的声音透出些许不满。
“老同学,你这一学期不见,你就如此泼辣,真有点接受不能啊!”覃勇苦笑。
“我性格一直这样,你只是没发现而已!”谢春华一语双关。
覃勇没法接话了,只能尴尬而笑。
“老同学,对了,你有什么事?”覃勇叉开话题。
“哦,要有事才能见你呗!”谢春华说。
“这个……我说,我们没必要这样子吧,13年的老同学,你有事说事,别这样说话,你这样说话,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十恶不赦似的!”
“你对我可不就十恶不赦!覃勇,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为什么骗我?后面为什么不联系我,明明你喜欢过我,也知道我不讨厌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谢春华直接质问。
覃勇一听这话,脸上闪过十分精彩的情景:这当面对质,哥没有经历过啊,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这一刻覃勇无比心虚……
谢春华说话已经带上了一点京味。
似乎都有了点京城大妞的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