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林凡就带着梁枥回到了家。一路上司机师傅暧昧的眼神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一男一女跑半夜跑到荒郊野岭能干嘛？

说不定一下车，两人的事情就会变成饭后甜点在司机师傅的聊天群里传播开来。

林凡家是两室一厅一卫的，刚好梁枥可以睡在爸妈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很干净，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

兴奋过后，是精神上的疲惫，林凡躺在自己的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凡！起床吃饭！”是老妈标志性的狮子吼。

林凡顶着鸡窝头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如果不这样的话，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无休止的起床环绕音，凡妈从来就不喜欢动手，以理服人。

洗漱好的林凡从厕所出来，看见老爸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上看报纸，这是和林凡他爷爷学的习惯。显然早早地溜出去抽了根烟。手里还用食指和中指夹了根油条在那里啃。抖腿的速度像癫痫发作似的。

林凡笑起来，又忽然哭起来。

温柔的妈妈，有钱严肃的老爸，确实是令人神往的。但林凡觉得这样那不像个家。父母喜欢拌嘴，喜欢对着生活大发牢骚，父亲肯吃苦但是胆小，母亲近人但是易大惊小怪。林凡平庸且平庸。每天家里都是鸡飞狗跳。

那时候死鱼眼林凡还喜欢笑。

林凡从梦里醒来，枕头有些湿湿的。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颇大，才想起是梁枥。

仔细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干嘛？”梁枥好听的声音透出来，显得有些吃力。

“有啥可以帮忙的？你动静有点大，我睡不着。”林凡故意这样说。

一个人，面对别人好心帮助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回绝，这是一种习惯，但如果是抱怨，还是因自己而起且自己能力有限的情况下，接受就很简单了。

林凡深谙心理学，看过很多心理学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