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突破、撕裂、闯入。 女人在漆黑中前进。 来了。 崭新的世界,她来了。 一丝不耐烦从女人脸上划过,伸出右手看了看,被面位压抑了,果然如此。所有的属性都压到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左右,如此一来正好也符合呼唤原则。 “原来我只是一个被呼唤而来的异界生物.” 在这个世界,现在的自己充其量只是一只召唤兽而已。 这就是她现在实力。 她记下了。 通过异界誓缚或异界盟约呼唤而来的生物,实力会被面位压制到原本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还好她至少还保留了原本的五分之一,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萨格拉斯初入艾泽拉斯时的那个化身,实力估计压制得,估计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凄惨。 不,自己被压制的,远不止这点。 女人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况,下一秒差点就破口大骂了。尼玛的,生命和魔法都不能自然回复,这是几个意思。老娘堂堂一个大神官,现在竟然没蓝可用……这是让她挥着法杖共和人玩肉搏的节奏吗……法杖肉搏,喷~ 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认清现状并且想法子解决才是正道。 还有她的技能里多了个生命与魔法的循环系统,这算是整个面位对自己的补偿吧。 “果然,有白就有黑,哪里有压抑哪里就有反抗。” 目标寻找。 就目前而言,这个世界可供她选择的目标有七个,但是根据法则,她不能选择对原本剧情有重大影响力的角色,不能对原本的剧情破坏太大。如果她还想要这个世界的话。使者不一定要最强,相反最弱也是可以的,她只需要走完整个流程即可,她并不需要圣杯的认同。 这就是兵法中的全城而上,破城次之。 Archer,不行。 Saber,不行。 Rider,也不行。 这几个英灵在原本的剧情中占有分量太大,强行选择和撕裂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区别。她不是混乱阵营,不能如此逗逼。如此只能退而求其次。Assassin和Caster,不对她的胃口。所以,剩下的角色里只有Lancer了吧。至于可怜的Berserker,她完全忘记了。 没有理智的存在,对于女人而言就是那么没有存在感。颜值既正义。 锁定目标之后,就是寻找和进攻了。 …… 同样的黑暗中,随着男人低沉的吟诵,地上的召唤法阵逐渐光芒大盛。 这个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召唤中的男人,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的步步逼近,也许是对自己,也许是对魔法和家族太过信任的缘故。 要知道他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可是阿其波卢德家的第九代家主,而她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虽然因为不是嫡子的关系没有继承魔术刻印,丼好歹也系出名门。 简单一句就是,大爷身后有人。大爷不怕藏在阴影中的诸位。 在两人完全没有觉察的情况下,屋子多出了第三人。 伸出一只手,女人细细帝捕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在这个世界被称作魔法回路的东西。 魔法虽然与她之前所擅长并非一致,但好歹也同属于施法者的系统。 换更通俗易懂的话语就就是,英灵召唤系统资料下载中。 可是,这下载速度未免也太—— 尼玛的,难道她下载系统因为面位压制的缘故。 从4G变成了3G。 又或者是牧师与法师是同一个公司旗下的,两个不同部门的缘故。 隔行如隔山。 尼玛的,这样一来只能慢慢破解了。 不怕,萨格拉斯大爷花了好几千年,而她,用不了那么久。 随着吟唱的结束,法阵中渐渐升起有形之物,某种物体正在凝聚。而就在这个魔法师最为欢喜愉悦,最为放松的时刻,女人发动了攻击。 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伴随着肉体撕裂声。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的水银防护,在对物理方面,有着很大的优势,可是到了她这里,纯粹被压制而已。宇宙万物,相生相克,正如卤水点豆腐。 然而只一秒不到,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了,屋子亮堂堂的,干干净净,一点破损都没有,就像刚才那场魔法袭击完全不存在那般。而这时法阵中的男人也完全升起,那个身穿绿色战袍的男子——迪卢木多奥迪那缓缓睁开了眼睛。“你,就是我召唤的主人?。” 为什么会选这个男人,为什么会选这个使者。 女人自己也说不清,就整个第四次圣杯战争而言,他并非最强,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在知道他的一切时,内心里隐隐地有了那么一些悸动。 完全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你,就是我召唤的主人?”见对方没有回答,迪卢木多奥迪单腿跪下,以慎重到近乎神圣的语气说。“从此吾将为你而战,我的御主。”以一手托起她的手,放到唇下一吻,契约就此达成。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源海内一股磅礴的力量袭击而来。 只听噗的一声,女人喷出大团的鲜血,整个人软瘫下去。扑倒在枪之英灵身上。 尼玛的,常走黑路果然遇鬼了。 圣杯因为夺走令咒而反噬她,也许还有面位的意思,毕竟她可是个外来的入侵者啊。倘若她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无论她如何血流成河的夺取,圣杯也只会笑眯眯地笑纳那些鲜血,可现在,她这个外来者,干掉了本地的亲身儿子,夺走了令咒,还打算入侵整个游戏。 于是亲妈出来,挥舞着大棒出场,教训歹徒了。 假如换一种方式,就能清晰地看见,女人的个人属性栏多了一条名为入侵者的诅咒。受面位之恶,圣杯之恶,她的生命将源源不断的受到吞噬,以每五秒一次的速度下降。与此同时,她的生命上限也遭到了消减,被整整砍区了百分之五十五,也就是只剩百分之四十五。 百分之四十五。 就一般情况而言,百分之三十的生命丧失属于中度伤害,百分之五十属于重度。百分之二十以下就是人事不醒的垂死状态了。从今往后,她要带着重伤的痛楚,带着类似肋骨被打断,内脏受到伤害的痛苦区,度过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 不过,这又如何呢。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刚刚从召唤阵中走出,刚刚从死亡前一刻的状态中解除,脑子里还有那么一点蒙的迪卢木多奥迪冷不丁,被喷了一脸鲜血。 这是怎么一会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待了那么久,祈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迎来的主人,竟然…… “喂,你这是要死了吗?你这是快死了吧。”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士,迪卢木多对于某些事有种近乎天然的直觉。毕竟在他那个年代,一名战士,肋骨被打断,内脏被击碎,在没有奇迹的情况下,几乎就等同于活不成了。 而眼前这女人看上去也不像战士。 他不敢赌这个小小纤瘦,看上去尚未成年的女孩,会有战士的坚韧。 作为一名英灵,他参加圣杯战争的唯一心愿,明明是以骑士之名尽忠,效忠某位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君主,他将为主而战,直到最后。以尽前世未尽之职。 可是现在,他才刚刚登场,就连主人的名字都不是知道,对方竟然要死了。 这是什么情况。 圣杯,你玩我!! 不对,不是这样,一切很不正常。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有着精密判断能力的战士,在脱离最初的状态之后,他的大脑飞快运转了起来。从者之所以行走于世,所依赖的不过是主御的魔力,作为从者的他感到了来自主御源源不断,充足到甚至可以说是浪费。优质到甚至可以说是奢华的魔力。 作为一名骑士,在身前他未能忠于自己的职责,作为英灵现世后,唯一所求不过是得一主而已。至于这个主是谁,品性如何,他从未幻想过。也不曾有幻想的念头,只要是他的主,他便忠于他。仅仅只为圆满生前的遗憾。 “不能再这么供给,得切断才行。” 就算最恶劣,最昏庸,最混蛋的主,好歹也是个活着的主。 不行,切不断。 可恶。 这名能够供给他豪华而且奢侈魔力的主啊,难道他要眼睁睁地失去她。 失去了她之后,他该如何是好。 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女人又喷出了一堆鲜血,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将她缘本纯白的上衣整个染色。迪卢木多奥迪连忙将她辅助顺气,不能让她被自己的血液呛死。 就算要死,他的主也该有个舒服的死法。 这是他最为骑士的最后期望。 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不屑,一把将迪卢木多推开。掏出一张绣有铃兰花的手绢,若无其事地擦拭着嘴唇上的血液,女人的声音如同夜莺般清脆。 “我的名字叫做利利丝,不要大惊小怪,从今以后如果没有别的事,我的最好状态大致如此。现在,带我去沐浴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