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愈抽愈缓陆临渊坐上了石台。他俯下身去看着她,便觉这一人萦萦暖香扑面这是他渴慕已久的气息。
他扬眸望她只见她汗湿额发,面色潮红看起来很不舒服,像是梦魇一般。她的眉心稍稍蹙起,那双他极爱的眸子紧紧闭着贝齿咬着下唇,自其间溢出催人欲念的轻吟。
他伸手,落在她的额边轻柔地将她颊边的湿发撂到一旁发烫的指尖触碰她的眉、她的眼,与那渗了一层细汗的鼻尖。
指腹缓缓地抹过她嫣红的唇瓣他的眸色转幽。他俯身想将她的每一声、每一吟含入口中,却在她湿暖的唇息扑面之时他狠狠地顿住了。
这一瞬他只觉得自己肮脏至极。
这是他的师父此事本就是大过可他……却在想什么?
他想要她,想得到她想自里而外地在她的每一处彰示自己的存在想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告诉她她是他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她明明是他的师父,可他如此行径,分明是罔顾纲常伦理,大逆不道。
……龌龊。
太龌龊。
陆临渊的目光沉了下去,只觉得自己在眼前这个人面前,一切心底的黑暗都显露无疑,让他羞耻自责,让他的视线不敢再在她的脸上停留半分。
他躲躲闪闪,却每每用目光触及她之时,他都觉得心中鼓动疯狂,尚未能彻底纳为己用的魔气与欲念一起蒸腾而起,冲红他的眼睛。
苏小淮被火气烧得昏昏沉沉的,身子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无法睁眼,却感受到陆临渊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她顿时安了心。
她只觉得他正在触碰她。
因着日日刻苦修习,他的手上覆着薄茧,每碰过一处,只觉那处被轻轻刮擦过,遂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烧了起来,酥麻的感觉窜过她的脊背,愈发让她情难自已。
陆临渊将自身灵力灌进了苏小淮的身体,为她解除那魔毒。
苏小淮有所知觉,只觉有一股灵气涌入身体,与她自身的灵力纠缠在一处,渐渐消解了她的燥气。她慢慢得以缓过神来,找回了身子的控制感。
陆临渊停了动作,汗湿透了他的薄衫,乌发一绺一绺地黏在他的脖颈处。
一种扭曲的快意自心底盘绕而上,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自厌还是畅然。
他心知,如此运作之后,她体内的魔毒便能得消解,他应当就此停手。更知她许是将要转醒,并于他此番肮脏龌龊的行径恨之入骨。
她定会恨他,他知道。
分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却成了她最厌恶的魔,更不问可否地碰了她……
他该死。
可心知如此,他却欲罢不能。
一如身在荒漠中的频死之人,仅仅是一滴水纾解不了他如遭火炙的渴意。
他那双暗如深渊的眸子将她紧紧地盯着,面色极尽隐忍,如瘾君子一般。他的身体复又热了起来,流经四肢百骸的血液皆在翻涌,在叫嚣
不够!
远远不够……
是时,苏小淮业已清醒,眼巴巴期待着阿临能再试一次。
方才,她受那魔毒侵蚀,神志不清,遂没能好好地品味其中深意,这委实是教人觉着可惜。
她闭着眼,封闭了自己的神识,思考着她该不该醒来。若是不醒,她家阿临就此停手该如何是好?可若是醒了,她又该如何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