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一时接受不了,人就厥过去了,主子爷叫了暖轿把福晋抬回了正院。
至于那张侍妾,被打了五十大板,抬进了冷香楼,瞧起来似乎是不大好了。”
内苏肯脸色一白,扯着嘴角扬了扬下巴:“你也辛苦了,雪里守了这大半天,香云,给张平安捡个荷包吃两盏热茶。”
“奴才谢主子赏。”
“行了,去吃姜汤去,可别再躲了。”
“主子安心,奴才看着他。”雨丝一脸笑意,拽着张平安一窜一窜地就往外走。
“注意分寸。”内苏肯一脸严肃地看着雨丝:“福晋身子不好,我也不便去正院叨扰,只能抄几卷佛经供于佛前求佛祖保佑了,你给我小书房磨墨去,好好静静心。”
“奴才知错,奴才绝不再犯。”
内苏肯扫了一圈,屋里跪了满地:“奴才谨领训。”
“都各忙去吧。”
“是。”
等屋里就剩下内苏肯和岑嬷嬷之后,岑嬷嬷才边伺候着内苏肯披上大氅边说道:“您又何必如此?”主子爷那边没什么表示,甚至这一场戏下来,多半福晋的病重下不来床还与主子爷有关,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张侍妾敢胆大包天到直接给福晋下虎狼之药的,主子又何必做如此姿态呢?
到底府中还是要向主子爷看齐的,她实在担心主子爷对福晋这般恶劣,主子如此会碍了主子爷的眼。
“嬷嬷你别忘了,那位还是府里的福晋呢”猫四爷怎么对福晋那是他的事儿,但只要乌拉那拉氏还是福晋一日,府里也只能他一个打乌拉那拉氏的脸面,若是旁人如何,便是以下犯上、不懂规矩,恐怕也落不着什么好。
何况,她的确需要静静心。
内苏肯顶着雪往东厢房走,雪花纷纷洒洒,几步路便落了满身。
她不觉得张青晓的结局会是挨五十大板而死,可她也觉得或许那个结局比起挨五十大板而死来说怕是也分不清哪个更好些。
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主子?”
“嬷嬷安心,我不会伤着这佛经是我自己想抄的,又没个定数,我一日抄个半个时辰的,权当练字了。”
“主子心中有数便好。”
第二日一早,张平安传来了一个消息,张侍妾昨夜病死于冷香楼。
“听说尸骨一卷就葬在北坡了。”
“这有什么的!不过一民人出身的东西,凭那女人的手笔,乌拉那拉家都恨不得活撕了张家,能容得她入土为安已是宽容了!”
“也是,我听说昨儿夜里福晋可不大好,府里三个大夫折腾了一晚上才勉强给稳了下来。”
“真的啊!我说昨儿晚上正院怎么灯火通明的。”
“可不是!可就那般,主子爷都没去正院瞧上一眼呐!都说主子爷冷心冷情,我之前瞧着主子爷待侧福晋体贴,还道是旁人瞎说的,可这结发嫡妻都差点没了都没去瞧,实在叫人心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