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薛浅实在是无聊极了,抱住师父胳膊不撒手,缠着师父,非要师父带她下山玩。
首阳山上的一天真的是非常无聊。
偌大的一座山似乎只有薛浅和师父两人,连一个同龄的玩伴都没有。又正巧师父又是那种毫无乐趣的人,除了看书写字就是打坐修炼。
薛浅感觉自己无聊到都快要长毛了!甚至去数一丛草里有几根草,数完后她才惊觉她究竟在干什么,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
好不容易一哭二闹三撒娇,在薛浅的各种软磨硬泡下,师父终于同意带着薛浅下山转转了。
薛浅激动地天不亮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迅速穿好了衣裙,胡乱把头发扎好,就要冲出门。
薛浅敞开门时,师父已经在薛浅房间门外等候着了,师父见了薛浅的形象,默默地摇了摇头。
于是师父将薛浅推进房间里,将薛浅束腰的白色腰带解开。
薛浅的腰带不是扣上的类型,是系上的类型。薛浅刚才急忙忙地随便打了个歪歪扭扭的死结,毫无美感,仅限于将衣服给固定住。
师父解开了腰带,仔仔细细地将腰带的褶皱捋平,将腰带规整好,然后让薛浅背对着他。
师父从前向后在薛浅的腰上围了一圈腰带,发现腰带还余了许多。
那是因为薛浅之前经历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风餐露宿下身体落了弱根,无论怎样调养,身板总是比正常同龄孩子小一号,腰肢自然是更加纤细。
于是师父用腰带缠了一圈,双手捏着最后余下的腰带,思索了片刻,在薛浅背后系了个蝴蝶结。
然后师父将薛浅的头发散了下来,因为刚才薛浅扎的实在是太散乱了,不是这里就是那里余了一两缕。
其实薛浅自我感觉还可以,她的标准是不遮挡视线就行。
师父让薛浅对着镜子坐下,拿起一把梳子梳理起薛浅的头发,将薛浅的头发梳到顺滑后,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开始动起手来。
薛浅其实蛮不好意思的,按理说应该是徒弟伺候师父,到她这来反而是师父在伺候她。
过了一会,师父已经将薛浅的头发弄好了,示意薛浅抬头看镜子。薛浅的头发被分为了两半,一边盘了一个包子似的发髻,十分俏皮可爱。
师父的手一翻,不知从哪翻出两朵粉红色的小花,一边一朵别在薛浅的发髻上。
薛浅想不到她居然能那么可爱,于是傻乎乎地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起来。
师父用手又给薛浅顺了顺刘海,薛浅的刘海不是很厚,但是很齐,显得薛浅更傻更可爱了。
薛浅用斗鸡眼看着师父修长的手指给她顺刘海,十分享受将头向后仰,靠在了师父身上。
师父将薛轻轻浅推开,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走喽!”薛浅蹦蹦跳跳地牵着师傅的手向首阳山下走去。
……
下山去八蜡庙的路上途径一座村庄,其中一户人家在门前圈了一个小菜地,种了许多大白菜,又在旁边搭了个棚,喂了几头猪。
薛浅拽了拽师父的衣袖,指着白菜和猪,单纯天真地道:“师父,你看这户人家有好多大白菜和猪!”
师父道:“嗯。”
薛浅道:“师父,这户人家种大白菜是为了吃吗?”
师父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