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转移了话题,把仙贝唤到自己脚边,摸了摸它的脑袋:“仙贝,爸爸妈妈今天就要分开了,你难道真的舍得和你爸走吗?”
仙贝似乎能听懂她的话,亲昵的用爪子抱住她的手腕,这个动作让向歌稍微开心了一些,她看向谢修远:“你看,仙贝舍不得我呢,不如就我来养猫吧,当然我会保留你的探视权的。”
“你还真当仙贝是我们的孩子了?”说这话的人笑了笑,蹲下身后手心朝下,唤了一声,“仙贝,过来,跟我回家。”
仙贝扒住向歌的手腕,眨巴着眼睛看向谢修远,喵呜的叫了一声:
“你选择我了!”向歌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愧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话音未落,不知为何仙贝忽然松开她的手腕,屁颠屁颠的往谢修远那边跑去。
果然随他爸,扭头跑路的样子竟然也这般无情。
谢修远将仙贝抱在怀里:“那我带它回去了。”
眼看着仙贝走的如此干脆利落,向歌红着眼骂了一句:“臭猫,你忘恩负义,是我,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
仙贝嗅到谢修远手上有小鱼干的味道,不管不顾,根本就没听到向歌再说什么,直到把小鱼干吃完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关进便携猫箱里了,它趴在里面,眼巴巴的看着站在外面的向歌,不舍的叫了好几声。
向歌红着眼睛从小洞里伸进一只手摸它:“再见,小仙贝。”
仙贝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皱着眉头趴在猫箱里,喵呜喵呜的叫了好几声。
向歌一直送谢修远到楼下,目送他把仙贝放到车后座上,目送他的车一路从橙花街的巷子里驶出去,十一月的阳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如果不是因为忽然刮起来的冷风,她觉得自己能在门口站在天黑。
后来回到屋子里,她才看到那个价值不菲的宠物烘干机还亮着灯,安安静静的摆在角落里,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给谢修远送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从杂物间里翻出一个纸箱子,她立刻打包好,准备亲自去一趟浦大教职工宿舍区。
从橙花街到浦大教职工宿舍区需要换乘两次地铁。向歌刚刚从地铁口出来就下了起了小雨,她没带伞,只好一路沿着街道的墙体边往谢修远家走,到了单元楼门口,向歌怕忽然上去会显得唐突,正准备给他打电话,就忽然被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她扭过头去,瞧见傅汐北站在她身侧收伞:“向歌,你不是和修远分手了吗?”
没想到谢修远那么快就把他分手的事情告诉了周围的同事,面对质问的傅汐北,她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我来给他送点东西。”
“反正都是恋爱合约,你其实没必要那么较真的。”看到向歌因为恋爱合约这四个字微微一愣,傅汐北将额前的乱发勾到耳后,笑了笑,“修远他一直都是这样,既不会因为谁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也不会因为谁放弃自己的职业规划,当我知道他向上面递交调任申请书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可能会和你分手了。”
向歌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森奥生物北城实验室有个教授前来坐镇,他申请过去能学到不少东西,但是公司好像只要单身的。”
这么说,向歌就明白了,谢修远和她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工作。
“他为了工作,宁愿和你分手,你应该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了吧?”傅汐北习惯点到即止,收起雨伞便直接上了楼。
向歌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这才给谢修远拨了一个电话:“那个,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忘记拿宠物烘干机了,要不我给你送上去”
“你不要上来了,我马上下来。”不等她说什么,那端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向歌皱起了眉头,连去他家都那么苛刻,看来以后根本不能找撸猫的借口去见他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在楼道里看到了穿着拖鞋下楼的谢修远,他连外衣也没有穿,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他接过烘干机,说道:“谢谢,你快回去吧。”
“你都不邀请我去你家喝杯茶吗?”
“我正在收拾准备带走的东西,家里有点乱,可能不太方便。”
听到这样明显的拒绝,向歌眼里有一丝无奈:“我听说了,因为你们公司对单身的人士有特殊照顾,所以你才会那么着急把论证报告写完吗,其实我可以接受异地恋的。”
她其实很希望他能点头,输给他的工作,总比听到他亲口说不喜欢要好,可是谢修远给的答案却和傅汐北的截然相反:“不是因为单身的原因,我对喜欢的东西会努力争取,不管是工作还是仙贝。”
很显然,这些“努力争取”的东西里,没有向歌的位置。
目送谢修远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向歌淋着雨从小区里出来,细雨转为中雨后,忽然引来一声惊雷,向歌吓得抖了一下,愣在原地,哭出声来
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试探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呢?
一次一次,她数不清楚自己在他这里碰了多少壁,从那封情书,到现在的恋爱合约,她总是在他这里,被一次次的推开,伤的体无完肤。
承认自己不被喜欢,原来那么疼。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谢词典觉醒卡在一下章,要觉醒卡的,把谢词典觉醒卡打在留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