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机会总是会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洗完澡,向歌穿着谢修远的白衬衫站在镜子面前,故意把头发揉的凌乱一些然后又从包里摸出一支口红薄薄的涂了一层,她站在镜子面前摆了几个撩人姿势又对着镜子做了个ink,掏出香水喷了一下,仰着脖子嗅的的入迷: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能撕掉合约书,做他名正言顺的谢太太。
打开浴室房门向歌先迈出了自己修长白净的大腿然后偷偷趴在门边看了一眼谢修远背对着她坐在书桌旁正在写什么东西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期待的样子。
向歌有点失望的走过去,凑上前看了一眼:
“你在做什么呀?加班吗?”
“是我和仙贝的情感论证报告。”谢修远说的很认真停笔后都没看他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睡衣“你睡床今晚还是像那晚一样,我陪着你。”
向歌:“”
她不提的话向歌都没想起前次醉酒他坐在他家地板上趴着睡了一夜的事情难怪这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分明就是早有打算,行啊,暂且先放他去洗澡她就不信他没有反应。
看到他进了浴室,向歌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忽然间听到谢修远一本正经的提醒了一句:“向歌,你趴在毛玻璃门口的影子透进来了”
向歌看了一眼面前的毛玻璃,蹭一下后退好几步,红着脸在原地手舞足蹈:“我是想问你,我可不可以看看你写的报告?”
“可以看。”
她红着脸退回去,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报告看了一眼,他的字是非常标准的小楷字体,看的出来应该练了很多年,下笔有自己苍劲的笔锋,真真是字如其人了。
在那份论证报告上,他在里面是这样描绘仙贝的:绒毛顺滑,眼如琥珀,就是嘴巴稍丑,向右歪了十五度
向歌:“”
她忽然间一点都不敢兴趣他给自己写的情感论证报告,就让她一辈子保持自己给自己立里的仙女人设好了。
研究方法尝试给宠物起名字,并喊它的名字,初次建立信任。
研究结果及其分析推测是波斯猫和狸花猫的串,智商不高,一个星期后才会回应自己的名字。
结论开始对我产生感情,粘我
参考无
小记1大概是因为怜悯心作祟,也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想养猫,所以决定把它从垃圾桶里捡回去养起来,希望能和它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小记11逗猫三十分钟,我亲了它的额头,它对我回应了咕噜噜的喜悦声,得出结论亲它的额头它就会开心,甚至会越来越喜欢我。
向歌看的一阵困乏,这种报告对于她这种普通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偏偏谢修远分析的很认真,几乎每天都会记录一些仙贝的变化和自己逗猫时的心情,像是日记,但又因为太过刻板,看的人直打瞌睡。
放下论证报告,闲来无聊,她又翻了翻他摞在书桌上的几本书,都是生物制药的相关典籍,厚的像块砖头。向歌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和顾知宜聊了起来,得知她在谢修远这里留宿,顾知宜一个电话打过来,接通就开始说她:
“向小歌,你疯了,不能那么快啊,那么快是你吃亏啊。”
此时,洗手间的门忽然间被人推开了,向歌赶紧摁断电话,斜斜的躺在床上,睡美人似的枕着手臂,尽量让自己的身材看起来凹凸有致,她直接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
“谢修远,我发现我这旅馆的单人床还挺大的,够两个人睡。”
谢修远嗯了一声,一抬头就看到向歌穿着他的白衬衫躺在床上,女人头发凌乱,白衬衫只随意扣了几颗纽扣,露出小半截性感纤细的脖颈和锁骨,目光稍微往下移一些谢修远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走,扶了扶眼镜,问她:“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
“你已经二十三岁了。”
向歌不乐意了,坐起来:“我比你你给我讲一段故事怎么了?”
她一动,谢修远就看到盖在她腿上的衬衫以惊人的速度被提上去,露出一截更加白皙纤长的大腿,只差一点点就能看个精光。
谢修远提醒她:“你不要糟蹋衣服,好好穿。”
呕豁,她果然把他这个直男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向歌立刻来了精神,保持着那个动作,扯了一下身上穿的衬衫:“我没穿过男士衬衣啊,不是这样穿的,应该要怎么穿呀?”
她都计划好了,要是像汽车安全带那样示范一遍,她就跟着示范一遍!
结果她问出口便看到谢修远径直走到床前,伸出一条腿跪在床上,他伸出一只撑在床头,低着头扫在她精致性感的锁骨上:
“你不会穿衬衣?”
向歌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看着金丝边框下那双妖孽勾魂的桃花眼,瞬间怂的像只猫,她抓着身下的床单往后退了一步,嗓音小的和蚊子似的:“不,不怎么会。”
忽然看到面前的人伸出手,向歌羞的歪过头闭起了眼睛,约莫过了两三秒,她察觉到锁骨的位置有只温柔的手,她低着头看了一眼,瞧见谢修远半跪在床上,弯着腰,两只手指温柔细致的把她散开的衬衣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
他真的太温柔了,哪怕是系扣子这样的动作,也认真的好像是一帧帧的慢动作电影,她的视线随着他纤细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直到大腿处的最后一颗。
那染了魔力的手指,像是带着火种,连带着她那颗心也变得熊熊烧起来,在她的脑海里绽放了一串烟花。
扣好后,谢修远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向歌,好好睡觉。”
太温柔了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人呢。
勾引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在犯罪!
向歌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耻,拉起被角遮住脸,露出两只羞怯的眼睛:“谢修远,你睡我旁边,我发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替她掐好被子的谢修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还不安分的某个人:“你想对我怎样?”
向歌把被角掀开一点:“讲故事呗,讲个睡前故事给我听呗。”
谢修远从床上站起来,直接进了洗手间:
向歌:“”
事实证明她的撒娇失败了,她天生就是个不会撒娇的人,一定会有人觉得她的撒娇透着一种矫揉造作。果然女人还是得有点女人的样子才能留住人。
向歌翻身躺回去,露出背后一大片空白干净的区域,唉唉叹气:“路漫漫兮其修远。”
追他的这条道路,真的好遥远,好无望啊。
她想的入了神,直到谢修远喊他的嗓音提高了些分贝,她这才扭过头去:“嗯,我要睡”说出口的话被跪在床边的一双手堵住,有一抹阴影笼罩了下来,谢修远的手指上沾上了一股肥皂的香味,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弄湿的纸巾,把她唇上的口红擦掉。
那纸巾薄的如同蝉翼,只浅浅在她的唇瓣上勾勒了几下,就把她的整个耳朵和脸颊都点红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谢修远浓密的睫毛低低垂着,似羽毛似的微微动这,搅乱了她心里那一池春水。
他把她唇上的口红用打湿的纸巾擦掉,揉猫似的扶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好睡,别闹腾。”
向歌的眼睛里晕出一层薄薄的雾气,她最后尝试了一次撒娇的小手段:“那你上来睡,上来睡我就不闹你。”
这一次谢修远终于拉开另一边的被角探进去,一抬手就把唯一亮着的床头灯关上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静谧,好像能听到两个人之间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向歌转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打量着他的背脊,她想了想,做贼似的,将左手缓缓移到了他的背脊上,还未碰到,谢修远就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别闹。”
他是不是在背后长了一只眼睛,摸一下她的背脊都不行:“我就摸摸,不乱来。”
谢修远背对着她,手在被子里摩挲了一下在里面摸到了她的左手牵住,然后十指紧扣:“不许再动了。”
他的语气有变化了,就是好像有一点点较真了。
向歌不敢再挪过去,只紧紧的扣住他的手指,从唇角勾起一个微笑,心里的那股暖流啊,就是怎么都抑制不住。
她真的好喜欢他,越来越喜欢她,喜欢到只要被他牵着手,闭着眼睛也敢走下去。
这一晚向歌睡的并不安慰,因为从来没有穿过衬衣睡觉,她总觉得自己的脖子被第一颗纽扣禁锢住,又热又燥,双腿在被窝里蹬了一下,呓语:“要闷死了啊”
被这一腿蹬醒的谢修远摁亮手机屏幕,爬起来给她盖被子,不想却看到她抬手往脖子上凶残的一扯,三颗纽扣顿时脆弱的像是纸片,全都崩落了,接着她又反手弄到背后,揪出内衣往地上一扔,终于安静下来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上微弱的灯光,笼着她衣襟上一片雪白春光,谢修远将目光收回去,抬脚把人小心挪过去一些,起床去了洗手间。
向歌睡的半梦半醒,有点迷糊,听到浴室的水声,揉着眼睛爬起来看了一眼,又继续倒回床上。
隔天早上向歌醒来,发现谢修远刚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她迷糊的揉着眼睛说了句:“谢修远,我昨做了一个超级可怕的梦。”
谢修远擦着半干的头发,斜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女人脸上一副慵懒知足,睡饱了,精神好的不得了:“做什么梦了?”
“我梦到你洗了一夜的澡。”
谢修远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目光直直落到她脸上:“你对可怕这个词有误解。”
“正常人洗澡洗一晚上不是脱皮了吗,所以我才用可怕来形容啊,你看,今天我有逻辑了吧?”
“做梦是正常生理现象,说明昨晚上你的脑细胞没有完全休息,过剩的荷尔蒙引起它们兴奋活动,所以你做梦我洗澡了,而梦境是没有逻辑可言的,我认为我洗澡并不可怕,所以你直接形容昨晚梦到我洗了一夜的澡会比较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