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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走走停停,从窗外望过去,整个世界的霓虹仿佛都在这个夜晚绽放了。谢修远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生,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当初知道父亲要给她找个恋爱老师的时候,他是抗拒的,因为他不敢脱离原来的社交生活,对于他这种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的人来说,好不容易习惯的社交圈如果融进了一个陌生的人,会让他产生一种焦虑和不安,甚至会无数次担忧自己会被这个社会抛弃。
但事与愿违,突然去世的父亲似乎在冥冥之中推了他一把,他还是和这个女孩子达成了恋爱合约。他甚至好像……
他摸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他甚至学会了什么叫微笑,不是那种社交场合需要的礼貌微笑,而是发自的内心因为心里那股喜悦而微笑。
他虽然不喜欢向歌,但是他觉得自己和她相处的很舒服。
如果不是女朋友,他看到她受欺负,他一定也会用这样的态度反击回去。
谢修远明明只看到向歌喝了一杯酒,但司机把两个人送到橙花街的时候,向歌一下车就扶着垃圾桶吐了,她一边擦嘴,一边在心里念念有词:
“靠,赵总那杯酒绝对掺了老白干,不然我啤酒西施的名号绝对不会一杯就倒!”
喝醉了的向歌不仅说了脏话,甚至连路都走不稳,就像是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婴儿,谢修远只好把她的手搭在肩膀上,扶着她往旅馆门口走,顺便提醒她:“西施本人知不知道你在她名字面前加了两个字?”
“这是梗啊大哥,你到底会不会接梗?你应该说‘西施你好,小生白酒潘安’。”
“我不会对古人说这种大不敬的话,而且潘安是魏晋时期中牟人,本名潘岳……”
“你原来不仅是本词典啊,还是行走的老百科啊!”
“我觉得潘安不出现在百科上,也会因为外貌流传千古的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也能莫名其妙的聊上一段鸡同鸭讲的对话,重点是两个人都没发现这段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谢修远扶着向歌进去时,正好遇到袁枫要关门,看到向歌喝的烂醉如泥,袁枫赶紧跑出来帮忙:
“我记得向姐酒量一向不错啊,今晚怎么就醉了呢?”
“她以前喝的那些可能是假酒。”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把向歌弄到五楼的起居室里,袁枫没好意思多呆,走时还提醒了一句,“那个,谢先生,咱们向姐房间什么都有的,你悠着点。”
谢修远没听出这话里的潜台词,只是看袁枫把向歌丢到沙发上就遁走,只好帮她脱掉鞋子,再抱到卧室里去:
“向歌,你需要醒酒茶吗?”
“我喝什么醒酒茶?我啤酒西施会有醉倒的一天吗,简直笑话。”喝醉了的向歌发起了酒疯,躺在床上挥了挥手,像是赶蚊子似的。
谢修远盖上被子,刚刚准备离开就被向歌的手机闹钟吵醒了,他划开关掉,看到上面写了个【喂奶】的备注,这是兽医安排给仙贝的喂羊奶时间。
果然时间一到,客厅里就传来了仙贝嗷嗷逮捕的猫叫声,谢修远刚从床上起来就被向歌一把拉回去:“唉,你去哪儿啊?”
“我去给小仙贝泡羊奶。’
向歌失望的哦了一声,忽然抬手摘掉了他的眼镜丢到床上,他知道她只是喝醉了才会做这种反常的事情,被摘掉眼镜后一时间无法适应,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好脾气的问她:“你还有事?”
“谢修远,你怎么总是那么关心仙贝,不关心我?”
“因为仙贝还小。”
“我也还小啊,我比你小一岁呢。”向歌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用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强迫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另一只手不规矩的摸在他的喉结上,她笑了笑,醉从嘴角扬起一丝性感妩媚的笑:
“谢修远,大晚上的你泡什么羊奶啊?你应该泡我啊!”
“所以啊,谢修远,你到底什么时候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