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完毕,李宗质又道:“近日两市各酒坊都已知道我们,伙计们再去买酒都不卖给我们了。好在前些日我在公主府上还酿了些酒,拿过来正好可以撑到新酒出锅。”
李夕点点头,开口道:“这些酒坊迟早要关门,你抽空倒可以去看看哪些铺子不错,先盘下来。以后自有用处。”
不用说,李夕是在为精油事业做准备。
交代完毕,李夕又将玄宗让其接管内帑所属酒坊一事告与李宗质,让他尽早准备靠得住的人手。只等高力士口信,便可接手。
从百酒坊出来,李夕李白又准备去平康坊瞧瞧五儿的精油销售情况。顺道去看看念奴。几日不见她,李白倒还好,李夕却有些心里痒痒。
正向平康坊方向溜达着,只见一行人马急匆匆的迎面奔来。
“咦,好像是崔宗之?”李夕心中疑道。
李白与崔宗之是老友,早已认了出来,心中回道:“是他!行得这般匆忙,定是有什么事。”
为首正是崔宗之。他面无表情,手中鞭子一味的催着马儿前行。
“崔宗之!”李白连忙开口叫了一声。
崔宗之闻声,急急的勒住缰绳定住马匹。一见出声之人是李白,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太白,行得匆忙倒没瞧见。太白勿怪。”
“宗之何事,这般匆忙?”李白问道。
崔宗之俯在马背上,在李夕李白耳朵边小声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若太白无事,可随我来,帮着出出主意也行。”
“恰好无事!”
“那好。”崔宗之便让随行让出一匹马来给李夕李白。
行到人少之处,崔宗之这才向李夕李白小声说道:“近来适之(左相李适之)形势不妙!”
“哦,怎么说?”
崔宗之回道:“太白你也知道,近些年我大唐国库钱币愈发紧张,圣人每次临朝必问此事。那李林甫便在私下与适之说华山发现银矿。适之竟信以为真,在朝堂上奏请圣人要华山开采银矿。圣人询问李林甫的意见,李林甫却说华山乃是皇室龙脉所在,一旦开采恐将破了皇室风水,国祚难测……圣人便责怪适之虑事不周。”
“这是何时的事了?”
“就是我们去终南山那几日。”崔宗之叹了口气,继续道:“今日不知怎的,圣人时隔多日临朝,却又想起此事来,又把适之痛批了一顿。适之觉得有人在暗中使坏,这便邀我等去商议对策。”
崔宗之说到一半时,李夕便已知道是何事了。哎,说到底还是没钱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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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述乃是天宝九年才迁工部侍郎,但他前一任实在找不到啊,汗。就假装一直是他任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