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横显然也注意到了沈未雨的眼神,随之报以友好的微笑颔首。
而处在漩涡中心的沈思思很显然没有发现沈未雨以及卫横身边不同寻常的氛围。原先还惊讶于父亲让自己登门致谢,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便坦然接受了,此时正拿着快玉佩逗沈怀安玩儿呢。
饭菜上了桌,沈丞相笑着招呼:“都别站着了,快坐下,有什么事咱们饭后慢慢聊。”
秦深见沈未雨频频往卫横那边看,面上不显,眼神早就变了。就算知道沈未雨没有其他意思,也难免吃味。
沈丞相一出声,秦深就很自然地牵着沈未雨和秦洛离开了原先站着的地方,坐到了沈丞相的右手边。
沈未雨本想坐到沈思思身边的,无奈秦深不放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横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沈思思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卫横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
沈思思也没想到卫横会坐过来,下意识就想要往旁边的柳氏身边挪,但转念一想,这举动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些,着实不太礼貌,便放弃了。
不就是身边多了位有些身份的男客人么,人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若是大惊小怪反而不好。
这么想着,沈思思觉着自然了许多,甚至和卫横搭起了话,“卫将军,听说今日贺垣受了惩罚,也是因着你的缘故,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卫横倒是也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改日一起登门道谢便好。”
沈思思微微一愣,这也太过直接了吧?这样真的好么。
沈思思抿了抿唇,选择了闭嘴。
她们俩讲话的声音很小,坐在对面的沈未雨只能看到沈思思的嘴巴开开合合,却听不到具体说了什么。
从坐下开始,沈未雨便一直在留心观察着卫横和沈思思,幸好两人只在一开始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安安静静吃饭,直到结束。
饭毕,秦深便以公务繁忙为由,带着沈未雨先行回府。沈未雨看看卫横,有些不太想走。好在卫横并没有多留的打算,秦深提出先行回府后,他也随后告了辞,沈未雨这才放心随着秦深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沈未雨就被秦深反身堵在了马车的角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今日从我来到现在,你看了卫横多少眼,又看了我多少眼,你自己数数。”
沈未雨冷不防被他一堵,就算是老夫老妻了也难免脸红,何况这马车里还不止她们两个人呢。沈未雨忙伸手推了推他:“你看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吃醋呢,咱们回去再说,洛儿还在旁边看着呢。”
秦深往秦洛坐的方向看了一眼,秦洛习以为常的捂住双眼转了过去。
秦深收回目光,再次转回沈未雨身上,“就现在说。”
沈未雨看着秦深醋意泛滥的模样,无奈解释:“我不是在看他。我是觉着卫将军对思思的态度有些奇怪,想要弄清楚才观察他的。”
秦深很明显不接受这个解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感情的事可不是他人能够左右的,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你因为这个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更让我在意。”
“好啦,我错了,下不为例。”沈未雨乖乖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秦深估计是觉得这马车不是个办事的好地方,考虑了一番还是先放开了沈未雨,并在撤回身时给了她一个眼神。
沈未雨心下一凉,条件反射的揉了揉腰,完了,今晚又得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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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秦洛准备生辰礼,沈思思提前几个月便已经开始思考。
秦洛是皇上唯一的小皇孙,父亲又是实打实的储君,金银珍宝要什么有什么,所以这礼物不需要贵重,还是得看心意才好。
沈思思左想右想,最后请了城中最好的玉匠将自己珍藏的一块玉雕成了一只平安佩,并送往金山寺祈福开光,足足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今日正好满一个月,沈思思起了个大早,去金山寺将玉佩拿了回来。
回到城中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长街上人不多,沈思思也不急着吃饭,索性让云桑先把玉佩送回去,自己趁着人少在街上散散步。
云桑有些不放心,迟迟不肯走。沈思思没办法,和她约定就在不远处的醉香楼等她这才罢休。
看着云桑一路小跑的背影,沈思思无奈笑笑,放慢了步子往醉香楼走。
没走几步,沈思思便被路边云裳纺外的新品样衣吸引了注意。
沈思思看了两眼,终是忍不住走了进去。